开山,那可是比修筑济河堤还要难上加难的。
景弘执着景黎的手,双眼满是动容:“只是辛苦阿黎了。”
景黎反握着景弘的手,垂下了目光,微微摇头:“为了皇兄,为了西南的边民和西南土司各部的百姓,臣弟并不觉得辛劳。”
倒不如说,能为肩上扛着大昭江山,担着六万万百姓的皇兄有所分担,景黎觉得再高兴不过了。
说到济河堤,靳富春当年给景弘许下的十年之期早便到了,请罪的折子上了一封又一封,但济河堤的修筑工程却没有赶工期。
朝中以程光臣为首的一众人对此十分不满,上蹿下跳参了靳富春好几道折子。
程光臣更是直指靳富春勾结工部户部贪污修筑银两。
沈霆轩都气笑了。
靳富春整日里在济河堤工程里跟农工们同吃同睡,他贪污来的银子藏在家里下崽子吗?
因着开朝不久,朝堂就因为此事吵嚷了起来,颤颤巍巍在河道总督这个位子上干了快二十年的靳富春终于进了玉京。
正月十七上早朝的时候,靳富春已经脱了乌纱官袍,长跪在殿前了。
“工期早满,但臣迟迟不能交工,陛下要开罪老臣,臣不敢分辨半分,可是济河堤事关东平府,同州府还有入海口的千万百姓,臣万万不敢有半分的赶工作为,不论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都务必将济河堤筑的结实耐用,才对得起陛下重用,对得起户部侍郎这些年来的援助,对得起黎民百姓!”
程光臣抓着“不论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和“十年之期早过,济河堤又完成了多少”两点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众皆沸然。
第二天上朝便见到了此等大场面的景瑾和景瑜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景弘神色如常,在龙椅上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打嘴仗。
下朝之后,景瑾和景瑜便跟在了棋心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