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冯世贤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话，神情坚定中带着几分急切，"太子虽无大才，却是诸皇子中最适合继位的人选。我留在他身边，并非为了什么从龙之功。"说到后半句时，他的声音渐渐放缓。

秦望溪微微一笑，杏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是为了防着岳老？

"正是。"冯世贤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身子微微前倾，"岳老在太子身边日久，若任由他一人掌控太子耳目，将来恐怕..."他的声音逐渐低沉，目光中掠过一抹深深的担忧。

秦望溪抿了一口温热的茶，青瓷杯沿轻轻抵在唇边："先生心系国事，倒是难得。

屋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待脚步声远去，冯世贤稍稍放松了些，转而说道："说起来，孟舟回太子府后，倒是将郡主在玄州的遭遇说得详细。"他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望溪，"想来回玄州后，太子必有表示。

秦望溪放下手中的茶盏，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锐利："先生这是在试探我？

"不敢。"冯世贤连忙摆手解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孟舟如今深得太子信任，断不会做这等自毁前程之事。

秦望溪站起身，正色道："先生若真要留在太子身边，倒不如对我多加提防。太子最喜欢见到手下人互相争斗，若是太过和睦，反倒会让他心生戒备。

冯世贤神色一震，身子不自觉地后仰，似是明白了什么。

"太子性情与君主极像，"秦望溪继续道，声音清冷，"先生若想辅佐他，还需多加琢磨才是。

院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落叶声，冯世贤沉默良久，终于起身告辞。

待他离开后，银霜捧着一叠纸张走了进来。

"郡主，这是随行和留守的人手名单。"银霜递上名单。

秦望溪接过名单，纸张微凉，触手生薄。

次日清晨，晨露未干，杜嬷嬷就来访了。她看秦望溪练完功。

"大长公主请郡主用早饭，说是有要事相商。"杜嬷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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