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五老爷面色铁青,大步上前,"那庄子分明是你们自愿卖给我的,现在想耍赖不成?"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卢县令使眼色。
卢县令额头沁出冷汗。他看了看怒气冲冲的五老爷,又瞥向神色淡漠的秦望溪。
突然跪地,声音颤抖:"回禀郡主,老者所言句句属实!当时下官也是被五老爷以家眷性命相威胁,这才
"你这个混账东西!"五老爷暴跳如雷,指着卢县令的鼻子咆哮,"明明是你自己巴结我,现在倒打一耙?
秦族舒连忙上前按住五老爷的手臂,低声道:"闭嘴!
秦望溪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幕闹剧,目光愈发冰冷。"卢县令,你虽是被威胁,但身为父母官失职在先。待我处理完秦氏族人之事,你自行上书请罪。若不然..."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我便替你上了。
卢县令浑身一颤,连连叩首:"是,是,下官这就回府写折子!
夜色渐深,秦氏祠堂内烛火摇曳。经过一整天的清算,秦氏族人这些年的恶行已大致理清。案桌上堆满了状纸,每一张都记载着秦氏族人的劣迹。
祠堂内鸦雀无声,族人们低垂着头,不敢与秦望溪对视。案几旁的油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高大。
"秦氏祖训:取忠、取义,个人荣辱性命最末。"秦望溪站起身,目光如刀般扫过在场每一个人,"高祖获赐镇国公爵时曾训示:秦氏子孙需爱民如子。可你们呢?
她拿起一叠状纸,声音冰冷:"强抢民女,侵占民产,草菅人命!秦家几代人积攒下的威望,都被你们糟蹋了个干净!
五老爷跪在地上,额头沁出冷汗。他偷偷瞥了眼秦族舒,却发现秦族舒也是面如土色。
秦望溪将状纸重重摔在案桌上:"虽已清算赔偿,但违反家法族规者,仍需处置。"她转向秦族舒,"堂祖父,该如何惩处?
秦族舒颤巍巍地握紧拐杖,面色苍白如纸。他太清楚秦家家法的严苛——比大魏律法更甚。若要依法清算,恐怕在场无人能扛得住那军棍之苦。
"这..."秦族舒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郡主...要不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