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决定伴奏。长公主叹息一声:"也罢,你自小便是个倔强的。
秦望溪起身,向祖母深深一拜:"孙女定不负祖母厚望。
"去吧,为秦家,也为你自己。"长公主眼中泛起泪光,声音有些哽咽。
齐忠躬身道:"老奴必以死护卫大姑娘。
秦望溪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孤寂。福寿轩内,只余长公主与烛火相伴,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宛如催命。
回到自己院落,秦望溪屏退左右,取出一封密信仔细。信中详述西陲军情,每一个字都仿佛在她心上划出一道伤痕。她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边缘。
突然,窗外传来轻微响动。秦望溪警觉抬头,手已按上腰间。
"是我。"熟悉的声音传来,秦锦霞轻盈跃入,面带忧色。
"姐姐,你当真要去?"秦锦霞压低声音问,眼中满是担忧。
秦望溪点头:"此去凶险,你留在京中要多加小心。"她的语气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可是......"秦锦霞欲言又止,咬着下唇。
秦望溪轻抚妹妹发顶,声音柔和了几分:"放心,姐姐自有主张。
姐妹俩相对无言,房间里充斥着压抑的沉默。秦锦霞最终叹了口气:"姐姐保重。
"等我凯旋归来。"秦望溪笑道。
秦锦霞离去后,秦望溪独坐案前,开始誊抄兵书。烛火跳动,在她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光影。她的笔势凌厉,仿佛每一个字都凝聚着她的决心。
夜色渐深,秦望溪依旧笔耕不辍。案头的密信被压在厚重的兵书下,边角微微翘起。她时而停笔沉思,时而奋笔疾书,眉头始终紧锁。
远处传来一声悠长的更声,秦望溪这才惊觉已是深夜。她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案头的家谱。
那上面记载着秦家的荣耀与耻辱,每一笔都仿佛在诉说着她肩上的重担。秦望溪伸手轻抚家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