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堕幽冥,万劫不复。”

重复的,麻木的,不停的。

每一个字都透着血色。

云渺朝女人走去。

她穿着白色长袍,黑色浓密的长发蜿蜒下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肩颈。

她手握着毛笔,不是那种温柔的,专业的握法,而是五指紧紧抓着笔杆,每落下一个字,又快又狠。

她低着头,仿佛已经与其融为一体。

她的心口,有鲜血涌出,落在毛笔上,每一个字,每一个诅咒,都用她的心口血勾勒。

云渺一直认为,诅咒师和蛊师如出一辙。

走的路线都比较极端。

譬如这位诅咒师,献祭出自己的魂魄,长年累月的进行诅咒,她的诅咒功效很强,普通人看一眼就会被诅咒到。

一开始,云渺怀疑过她在诅咒她。

她行为向来干脆利落,有些极端人士想要害她也不是没见过,

她特意实验过,发现不是。

那就是别人。

“她叫胡鹤。”身后有人说话,有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步履生风,气势如虹,只是这如虹气势在走到云渺面前时。只剩下谦卑。

“云小姐,好久不见。”来人行了一个大礼。

如果周浮生在这里,就会瞬间大叫他就是送信的人。

云渺淡淡道:“没见过。”

“我本是一小人物,您不记得是正常的。”中年男人指着正在写诅咒的女人道:“她叫胡鹤,您还记得吗?”

云渺真不记得。

说出一个名字让她对号入座,太为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