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用讲了,你大了,自不必事事让我知晓。”程氏说着,便朝候在一侧的小丫头招手,小丫头便端着放有净手的水与帕子的托盘上前。
看着杜衡规矩地净手擦拭,程氏脸上的笑意才渐渐爬了上来,她拉着儿子坐下,揭开竹制食罩,道:“看看,母亲今日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杜衡一看满桌都是从前父亲称赞喜爱的菜肴之时,便知道,母亲这是有话要说。
“母亲,可是有事要吩咐儿子?”
一句话点中程氏的心,衡哥儿向来便是这般懂事,只是人人都道他是文曲星,殊不知他也就是在诗文上天赋异禀,可是人情世故,却太过呆板,不够圆滑。
程氏叹了口气,试图点破:“你这傻孩子,你祖母已将瑾娘接到了她的院中,昨日她只是碍于瑾娘,才让你全权负责寻医问药。府里那么多小厮、管事,哪个不能替你出门,你非要事事亲为?你自己看看,这半日你可在书房待过?”
“皮肉之伤,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好不了的。你可是打算日日在瑾娘与医馆之间浪费光阴?”
程氏见杜衡低头不语,显然未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
终是忍不住一拍桌沿,拔高声量:“你祖母让你照看瑾娘你就听,是不是日后,她为了让你承情,把瑾娘娶进门,你也点头应下?”
“你再这样日日出入医馆,为瑾娘鞍前马后,这事迟早被传出去!若叫那些看中你前程的官家夫人听了去,以为你心里早有了人,谁还肯把姑娘许配于你?”
“想想你这十余年来寒窗苦读,是只为了春闱那一次高中吗?往后的路还长得很、难得很,若没有一个好岳家助力,谁替你铺得了后头的路?”
“你父亲最看重你的前程,我这一辈子能帮他的不多。你若真被这事绊住了,将来仕途寸步难行,他日九泉之下,我可还有脸面见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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