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上元节后的第一日,也是年后同白先生上课的日子。苏萤如约在连接东西两院之处等着婉仪,也正因为此,未去藏书阁的她并不知晓杜衡留给她的话。
婉仪虽不喜听讲,却准时得很,苏萤未等多久,姐妹俩便见了面。
婉仪喊了声“萤儿姐姐”,二人便结伴去往正院。
“瑾娘姐姐搬去了祖母院中,待会儿上完课,姐姐同我去探望瑾娘姐姐可好?”
这也正是苏萤想说的,她点头:“自是要去探望的。”
“姐姐,我听母亲说,瑾娘姐姐的脸要破相,这是真的吗?”
苏萤一怔,忙捂了她的嘴道:“婉仪,切不可乱说。”
婉仪点头,道:“姐姐,我是替瑾娘姐姐着急,我虽没亲眼见到瑾娘姐姐的伤,可是昨日听你说了之后,便一直担忧。母亲告诉我瑾娘姐姐会破相,我心里害怕,又无人可问。萤儿姐姐,我就信你的话,也只敢问你,你说瑾娘姐姐会破相吗?”
苏萤虽不知瑾娘是缘何受的伤,但是她却是亲眼见到瑾娘那手背汩汩冒血的情景,她只记得瑾娘面上有两道划痕,却不及手背上的伤口那般惊心。
昨夜,姨母去了正院一个多时辰才回,她心知姨母因这次意外,定是少不得一番安排。姨母未提,她便体贴地没有追问。这也是听了婉仪提起,才知道瑾娘的脸伤竟比手伤还要重。
“大伯母可是听大夫说的瑾娘姐姐会破相?据我所知,昨日未有大夫上门。”
婉仪摇头:“母亲说她脸上缠了好几寸白布,不留疤才怪,八成是要破相了。我只是害怕,瑾娘姐姐若是真破了相,日后可怎么办?”
苏萤明白了婉仪的意思,她们只比瑾娘小了几个月,都是芳华年岁,哪个没有爱美之心。若是容貌受损,别说其他,就是谈婚论嫁都有阻碍。
苏萤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不敢细想,遂出言打断了婉仪:“婉仪,此事关系瑾娘姐姐,大夫没下定论之前,咱们不能妄下定论。”
婉仪自是听苏萤的,二人遂不再多言,进了祖母的院中。
谁知刚拐过回廊,便见一娇小身影倚在高大身形之中。婉仪瞪大了眼,哆哆嗦嗦地道:“瑾娘姐姐怎、怎么在我哥哥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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