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帝王关系有多差,大家都心知肚明。
但谁敢说出来?
何况还是在丧仪上大喊死者没有母爱,这跟指责她不配做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难道就不是大不敬了?
被怼的宗亲张了张嘴,愣是驳不出来。
庆王是武将,说话中气十足,咄咄逼人:“太后娘娘是慈母,天下间的母亲都是如此!天下间的父亲虽然不善言辞,但也都是爱子的,若是遇到如此情形,也一定会赞同开棺。”
“你诸多阻拦,说明你这个当父亲的眼里,只有自己死后的安宁,全然不顾儿孙的名声清白!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之辈,像你这样的人,不配为萧家子孙!”
对方气得不轻。
节节败退。
庆王重重一甩衣袖,冷声呵道:“但凡疼爱子女的父母,谁会对陛下有一字半句的诟病,若真有救是你挑唆的,届时,本王只管去找你这老匹夫算账!”
对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一张脸涨得通红,又在帝王冷漠的目光下一点点发白。
最终还是没能阻拦得住棺椁被凿开。
不过没有起长钉。
整个棺椁其实榫卯结构为多。
只需叫来匠人小心把底部榫卯拆开即可。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棺材地板之间被放进了一块与底部严丝合缝的、一指厚的石板。
没损坏棺椁。
查出了真相。
帝后名声没有被影响。
只有一个心思不正的老家伙,泄露了见不得帝后地位稳的真实心思。
瞧瞧,多蠢!
那人脸上又从冷白一点点地发青。
没抹黑成功,还把自己打进去,可不要气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