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闻言问道：“Vivian，你不一起回去？”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

等刘颖离开后，周惠敏拿着手机陷入纠结，她现在也觉得自己有些讨人嫌了，哪有一天打这么多电话的。

可这个电话不打过去她又觉得浑身不自在，甭管干嘛都提不起精神来。

在心里纠结了半天，终于还是惯性打败了理性，有意无意间按了拨通键。

电话嘟嘟响的那几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何大启那边接通了电话。

俩人谁都没说话，都在静静的等着对方先开口。

终归还是周惠敏没攒住劲儿，再加上有些惴惴不安，她先开了口。

“你中午吃饭了吗？现在在干嘛？”

“吃了。”何大启丧丧的回了一句，然后就没动静了。

让何大启这么一弄，周惠敏瞬间不知道该说啥了，只能拿问题当话题：“中午吃的什么？”

“馒头。”

沉默……

周惠敏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忍住，起身捡起一个海螺壳，带着几分恨意的丢进海里，又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温和的问道：

“光吃了馒头么？没吃菜？”

“吃了。”

“你就不能多说几句？昨天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今天是俩字俩字的往外蹦，你想干嘛？”周惠敏语气中带了几分委屈。

何大启这会儿正坐在四合院里自己这屋炕上剪脚指甲，手机漫不经心的用肩膀跟脑袋夹住，双手都在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