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庆的乞求,李廷面露不忍的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道:“陈庆啊,按道理我没资格对你指手画脚的瞎教育,可是论关系,我和你舅舅彭主任共事多年,不论是私人感情还是革命友谊都很深厚,弃你于不顾,我也确实于心不忍,可是现在闹得这么大,你让我怎么做?我又有什么办法堵住当事人及其家人的嘴巴?他的亲朋好友们都在外面,你刚才也看到了,就算我多花点钱帮你封口,那些记者们又该如何处理呢?”
哦豁,敢情狗杂碎是彭海涛的外甥,考虑到李廷和老彭势如水火的关系,也就意味着我可以继续作妖。
“我..我知道错了。”
陈庆紧咬嘴皮呢喃。
“先争取当事人的谅解,再想别的办法吧。”
李廷指了指我朝陈庆示意。
“对..对不起..”
陈庆走到我面前,低头道歉。
“我不接受,我要求公正公开!”
我举起手腕,指了指那一圈被勒出来的红肿低吼。
“小同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的工作人员确实存在问题,但你不能一棍子打死,是不是啊?有什么诉求,想要什么赔偿,你可以向我提出,我代表我们的工作人员弥补,你看五万块如何?”
李廷咳嗽两声冲我说道。
“怎么能让您替我赔偿呢。”
陈庆赶忙插话。
“打发叫花子呢,我不接受!”
我再次摇摇脑袋。
“十万可以吗?再不行十五万..”
见陈庆要说话,李廷马上抢先一步道。
“二十万,我可以保证不继续追究他的过失,否则的话,就算闹到上京去,我也肯定要为自己讨个说法。”
我伸出两根手指头。
“你特么狮子大开口..”
“二十万可以,可以的!”
陈庆恼怒的皱紧眉头,不等他说完,李廷已经满口答应下来,随即朝陈庆道:“这赔偿我想办法替你..”
“不用李叔,您已经很帮我了。”
陈庆紧咬牙豁,转身走向办公桌,拽开其中一扇抽屉后,摸索许久翻出一张存款折丢给我:“密码六个零,希望你言而有信!”
“我才不跟某些牲口似的,玩不起!”
我接过存折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揣进口袋里,显摆似的故意拍打几下。
“笃笃笃..”
就在我以为李廷就是专程过来替我索要赔偿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
“李主任,省报的几个媒体朋友要求对陈庆进行采访,我刚才听到他们在商量,说是准备对陈庆的家庭背景、履历过往进行深入挖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