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先回避一下,行吗?”
二盼接着又抓起个小板凳,一下子卡在老余的脑袋上,自己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两脚踏在老余的胸口,而后又昂头朝不远处的妇女开口。
“二盼哥,你们..你们行行好,别再打我家老余了,他..他前两天刚被人..被人打过一顿,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妇女显然也是认识二盼的,舔了舔嘴唇上的干皮发出请求。
“他该!背信弃义,见利忘义,妈的!”
说话间,二盼起身,拽起屁股下的小板凳又是几记暴砸狠狠的锤在老余脑袋上。
“老余,我对你咋样?你自己说说!”
不知道是见老余满脸是血不落忍,还是打的累了,二盼朝着反扭老余胳膊的虾米和三狗子摆摆手,示意哥俩将他放开。
“你对我没得说,这些年要不是你接济,我儿子闺女都不可能念大学。”
老余一手抹擦脸上的血渍,一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爬了起来。
“那特么你跟我玩临阵脱逃的戏码?”
二盼黑着脸厉喝:“你逃就逃吧,还特么给我后路全都抄了,带着彭飞的人提前雇好所有民工和打散工的头子?”
“冤枉啊二盼哥,不是我想带他们的,是他们逼着我这么干的,你看我身上的伤全是被他们整的,最主要的是我不答应的话,他们就祸害你大侄子..”
听到这话,老余立马佝偻下腰杆撩起自己的衣裳,露出胸口、侧腰大片大片的淤青,带着哭腔朝我慢慢解释起来。
老余现年四十六岁,是个职业的零散工头子,不同于赵九牛他们那种固定的力工团队,这老余说白了就是个啥活儿都接,但哪方面又都不太专业的业余游击队,膝下有对儿女,儿子今年大学毕业没两年,在市里的税务部门当临时工,女儿目前还在读书。
几天前,因为接了趟打基地的活儿没干好,被东家找麻烦暴揍了一顿,结果当天临时工的儿子又突然愁眉苦脸的回到家里说是被无端端解雇了,当爹的一听这话,就赶紧准备礼品去跑后门,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头的事儿是彭飞暗中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