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总啊,希望我刚才的提议你慎重考虑,都是图个财字,你晚几天干没人会为难,可我要是耽误了进度,你们绑一块也承受不住来自上头的怒火。”
迟疑几秒后,李涛再次将目光投向我。
“考虑个叽霸,你要觉得你牛逼,咱们就兵对兵、将对将的碰一碰,你不号称崇市地下一哥么,看看我们复兴区的弟兄们能不能给你两腿都掰折!”
二盼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接着揽住我的肩膀头往回拽:“多余跟他废话,都特么是扒拉社会这碗饭的,谁该着给谁添面加蒜啊!”
片刻后,李涛驱车离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后尾灯,我沉声问向旁边的二盼:“你不怕他啊?”
“他生吃人肉吗?”
二盼冷哼一声道:“龙哥,真拿兄弟我当棒槌了,我奉承你是因为你可能会帮我,就凭那份可能,我就绝对不会跟你把关系闹僵,而他李涛注定不可能跟我当朋友,我还跟客气个叽霸!我哥没进去前,他问他自己算特么哪门哪派的,搁崇市七区十一县,跟谁干仗他不哆嗦,只是赶上前几年大逮捕,那帮真正的狠茬子都进去了,才把他给漏出来,我哥之所以会判那么久,他特么没少找人送黑料。”
“那我如果也帮不了你,你会跟我撕破脸吗?”
我点燃一支烟笑问。
“撕毛线啊,跟李涛比起来,我是光脚的,他是穿鞋的,不到万不得已,他轻易不会跟我翻脸,而咱俩比起来..”
二盼拨浪鼓似得晃动几下脑袋。
“我是光脚的么..”
我马上接茬。
“错,你还是穿鞋的,不过你穿的是铁鞋,我踩不脏你,但你能给我脚趾头跺骨折了,你敢当警察面整死我,你问问李涛他敢吗?所以龙哥我跟你说,不用叽霸惧怕他,他有人!咱手底下也不差,真要是闹到开火,你看市里面那些领导们会找谁谈话!”
二盼再次摇头。
“得,今天就先干到这吧,我安排几个工人值班巡逻,别哪个喝多的倒霉蛋晚上一脑袋栽进湖里头,咱可又给自己找上大麻烦了,完事你约下温平,刚才我给付彪打电话,他特么直接甩锅不干了,我得弄清楚真假。”
我吸了口烟,朝着二盼沉声吩咐。
也许是他刚刚霸道怒怼李涛的那一幕,也可能是他此时对我的开诚布公,我在心里已经一点一点将他当做了可以共事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