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后。
崇市复兴区,郊外。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垛子,示意光哥把车直接开上大坝。
“来,下来吧。”
等车子停稳,我率先蹦下去,而后朝着蜷缩在后排的瓶底子勾了勾手指头。
“有啥就在这儿说呗,外面怪冷的..”
瓶底子脑袋几乎快要缩到衣领子里,快速晃了晃脑袋。
“妈的,晒脸是吧!”
我一把扯住他的头发,粗暴的将他拖了出来。
“哗啦啦..”
彼时的大坝上,夜黑月高,只有两杆昏黄的路灯照面,羸弱的光线将我们几个的影子拉的很长。
坝下湍急的河流声不绝于耳,平添几抹可怖。
“跟你简单介绍一下哈,这下面就是我市著名的野钓圣地南牛叫河,也有不少偷情的寡妇、鳏夫搁这儿幽会,也有人称这地方为偷香窃玉河,水深大概十三米,底下的淤泥能有咱俩这么高,甭管会不会游泳,只要掉下去必死无疑,每隔几天总会淹死几个好水的学生和偷情的男女,就算给你扔下去,别人估计也只是认为是失足,这事儿你信吗?”
我搂着瓶底子的肩膀来到大坝的边缘,指向坝下波光粼粼的河水微笑道。
风呼呼地吹,我们的耳边全是由远及近的水流声。
“咳咳,别整我龙哥,我有很严重的恐水症,骗你儿子没屁眼,我承认我今天做的确实有点过分,但我没恶意的,不然就不会只联系刘东,而是直接给李涛发信息了,相信我!”
望了一眼坝下,瓶底子赶忙解释。
不知道是装得还是吓得,他的面颊泛白,嘴唇也变成了不正常的猪肝色。
“通知刘东和李涛有什么区别么?”
我歪头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