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说了很多。”
背后主使是傅瀚,这消息朱厚炜知道,阿奴说过,但有些他不知道。
“黄河堤坝是傅瀚派人去开的口子。”
朱厚炜眯着眼,淡漠的道:“还有么?”
阿奴顿了顿,看了一眼朱厚炜,小声道:“程侍郎……嗯,十二年前科举主考官程敏政程大人,傅阁老也有参与。”
“王爷还记得做伪证的那名举人吴中人都穆吗?是傅瀚派人去和他交涉做伪证了。”
朱厚炜方才还能保持冷静,此时面色顿变,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双拳在袖笼内紧握,身躯微微颤抖,强忍着怒火道:“也就是说……我老师的死……他逼死了我老师!”
阿奴忙不迭道:“王爷冷静。”
嘭!
朱厚炜将一旁案牍上茶盏狠狠朝地上摔去,眼眶赤红:“他逼死了我老师!”
“他为了上位,逼死了我老师!他让天下人都以为我老师参与舞弊!”
“直到现在,还有人认为我老师和唐寅配合舞弊!”
“他该死!”
屋内安静异常,只有朱厚炜愤怒的咆哮声。
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炜缓缓地坐在太师椅上,有些颤抖的去端着茶盏,却怎么也端不稳,面部肌肉还在微微抽搐。
“那贼妇伤好了没有?!”
朱厚炜扬声问阿绫,眉宇间泛上一抹肃杀。
阿绫忙不迭道:“回主人,没什么大碍了。”
“带我去找她!”
“喏!”
两名小婢跟着朱厚炜直奔总兵府后院。
韦南芳被羁押在这里,重兵看守,当门被推开后,她先瞥了一眼阿奴,然后才将目光投向朱厚炜,仿佛早就料到今日,丝毫没有畏惧。
“呼。”
朱厚炜深吸一口气,尽量克制自己的杀意,淡漠的问韦南芳道:“我要你指认傅瀚。”
韦南芳默然不语。
阿奴深深盯着她,似在劝说,又似在威胁。
快答应啊,你可以谈条件!
韦南芳似乎读懂了阿奴的意思,她释然的笑了笑,答应了朱厚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