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街坊们都习惯找我测字了。陈长安挠挠头,忽然眼睛一亮,要不这样——铺面还开杂货店,就在门边给我留个窗口,摆张桌子就行。

姬红鲤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白玉般的指尖映着青瓷:窗口朝西,下午日头毒得很。

那就在檐下挂个竹帘。陈长安边说边比划,再摆盆绿萝,正好挡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真像市井间筹划生计的寻常夫妻。

姬红鲤甚至摸出炭笔,在石桌上画起铺面布局;陈长安则认真计算着货架与算命桌的尺寸。

月光洒在两人发梢,为这场看似幼稚的过家家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辉。

这里放干货,那边摆瓷器......姬红鲤的笔尖突然一顿,抬眼望进陈长安含笑的眸子。

没有两人身份桎梏,此刻他们只是两个为柴米油盐盘算的普通人。

石桌上的草图被月光照得清晰可见——左边是整整齐齐的货架标注,右边歪歪扭扭画着个算命摊,中间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幼稚得可笑。

但实际上两人在这一刻都是发自真心的在商量这件事。

过家家其实从来不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尴尬的是你在用心的时候,别人在觉得是在过家家。

所以有时候,当人为某件事尴尬的时候,自始至终就是因为没有找对一个,和你同样认真的人。

见人是人,见人不是人,见人还是人。

但至少在这一刻,两人彼此都能确定自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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