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是也能想到。
所有人都知道,太皇太后是没几日了。
各处都预备的差不多,太医的意思是,要能熬过春三月,就还有指望。
要不然,只怕就在这个初春了。
虞铮也不知道老太太这身子到了哪一步,但是其实要有抗生素,她早就好了。
到了现在这个程度,在这个时代,只能是熬着。
初四,太皇太后单独与独孤钺说话。
她如今说话很费劲,躺在外间榻上,拉着独孤钺的手:“四郎,四郎啊!”
如今,独孤钺自己的孩子都被称作郎君了,他这个年岁不该这么叫了。
但是太皇太后还是这样叫他。
“我在。”独孤钺握紧她的手。
“这回啊,我是熬不住了。”太皇太后说几个字就要喘气:“我走了,以后你就……就是最大的了。”
“祖母,您别走,我不想。”独孤钺手又紧了一点。
“不行了,阎王爷召我呢,我想去见你祖父了。”太皇太后笑了笑:“好几个月了,不是梦见就是想起,我也想他了。”
独孤钺垂头,不知该说什么。
“没事,你也不小了,该自己当家做主了。长辈总不能陪你一辈子,只是可怜我的四郎,爹娘都去的早……”太皇太后浑浊的双眼中,眼泪不绝。
“祖母……”
“没事,没事啊。”太皇太后哽咽着粗喘几口:“做皇帝累人,但是你老子带着你们打下的江山,你得好好守住啊……”
“是,我一定会好好守住。”独孤钺声音中也有些哽咽。
“太子……太子立下了就好好的培养他。万不可再走老路了,啊?”
“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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