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松领命。
香妃离去。
接下来的七日,是秦王府最安静的几日。
秦浩未出殿一步,只在内堂审阅每一封边报与后勤账册,连王府常设的听讲都停了。
直到第七夜,香妃带着密报回来,一页一页摆开。
第一封,写着:楚西边市有一商队,月内三次更换驿宿,无批文。
第二封,齐地南山有新寨夜起火,无声响,无尸,但香味极浓。
第三封,大越边山采药人报,有人夜间背弓走坡,身法极快。
第四封,吴郡集市里,一家旧铺转让后忽然大换装,接连进出七次车队,无货出,却银入。
第五封,蜀北谷道外,有哨所发现小布袋密藏暗镖、迷药、纸符,全属东瀛旧制。
秦浩把这五封信看完,收起镖,转身入殿。
“调五百‘律守’,不披甲,不持刀!”
“换衣为农、为商、为旅!”
“但皆带纸墨!”
“每一地设‘隐写所’!”
“凡有异动,画图为证,三日一送!”
“我不要他们去斗!”
“我只要知道—他们在哪里!”
“他们用的什么路线,拿的什么银,讲的什么话!”
“他们来掀乱,我们就记录他们‘怎么乱’!”
“把这份账,留到他们动大动作的时候!”
“我会一笔一笔,送回他们手里!”
“让他们知道—你们以为你们藏得住!”
“可你们每走一步路,我都看着!”
“你们要掀风,我就让风灌进你们的棺里!”
“我们现在不动!”
“但我,会等!”
“等你们露出刀尖的时候!”
“我一剑把你整条胳膊砍掉!”
张青松明白了。
香妃回身去布人。
而东风军,在未出一兵一卒的情况下,已开始围住了一场尚未燃起的暗战。
这不是正面打仗。
这是把仗藏进人堆里,让人看不见,却日日惊心。
而秦浩没有急。
他知道,那些东瀛人,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