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归回宫时就有宫人在宫门等候,神色焦急,太子妃已经使人来催过几次,说有要事和良娣相商。
晏子归匆匆换了外衫脱下官帽,随意选了一顶花冠戴上就前往太子妃处。
蔡明珠正在和郭初霁说些什么,见到晏子归打扮潦草就皱眉,“晏良娣好大的架子,需得三请四请才来不说,这般打扮可是见人的妆扮?”
郭初霁则试探的问道,“晏良娣方才不在东宫吧,我瞧着不像是从静室来。”
晏子归没有回答怀疑,只是问蔡明珠,“太子妃有什么要紧的事儿这么着急,一刻都等不了?”
“叫你来是告诉你东宫就要多一个姐妹,她来历非凡,你不要为难她。”
晏子归纳闷,既然来历非凡,何来为难一说,何况她向来和善,为难谁了?
“太子妃不必遮掩,她迟早会知道的。”郭初霁说,“这个姐妹是高项来的,你家和高项的恩怨人死债消,现在她是为了两地之好来的,不提前和你说,万一你见着人不爽就把人砍了,这可如何是好。两国之好变成两国交恶,因你之过引起两国兵争,太子太子妃又如何自处。”
晏子归腾得站起,她很少有这样情绪收不住的时候,看见郭初霁的眼神冰冷带着审视。郭初霁往太子妃身后一躲,“你这般看着我作甚,又不是我让那高项女来东宫的。”
蔡明珠解释,“这事儿陛下和殿下已经做主定下,我们也只有听命的份儿。我知道你看不上她,但是进了东宫就是姐妹,你己是出嫁女,娘家的恩怨就不要再记着。”
她还说什么两国邦交要晏子归识大体和高项女好好相处,都是为了殿下。
晏子归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愤怒充满了她的内心,就在她为了太子冒险出宫挽留太子少师时,太子站在她的对立面,甚至不愿意自己告诉她,派了他的妻子来通知。
好好好,这会他们是夫妻一体,她成刺头了。
晏子归不想再待在这里,直接打断蔡明珠的话,看着她的眼睛说,“东宫进人伺候皆由太子,太子妃做主,我只是一个良娣,无需通知我。”
说完就走,很是无礼。
蔡明珠惊愕她的态度。郭初霁摇头,告诉蔡明珠,“瞧她这个架式肯定是容不下那个高项女,现在就看这高项女能不能进东宫以及进东宫能不能活过一日。”
蔡明珠皱眉,“那我将她安排的远远的,两人平日见不着就不会有争端。”
郭初霁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帮着她做什么?她要和高项女闹起来自身难保,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收渔利。”
“那不好吧。”蔡明珠担心,到底是两国邦交这样的大事,东宫也落不到好。
晏子归心烦意乱,怒气冲冲。在静室外和太子遇上。周洄起先还笑着站定等她,眼看神色不对,这才严肃起来,“谁让你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