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儿摇了摇头:“王爷叮嘱说不要拆,我们做下人的也不知为何,兴许是看王妃喜欢,就先放着给王妃赏玩吧?”
此时已来到东厢房附近,远远就闻到一股药香。
申屠灼回过神,周问琮说的是约见他的暗语,却也是真实的情形,谭怀柯如今身子不爽利,夜间常犯咳嗽,的确要用药调养。
沛儿推开门,里面传来一声沉稳的招呼:“来了?”
申屠灼走进去,就看见周问琮跪坐在蒲团上,朝他颔首致意。屋内角落有一个跟沛儿作同样装扮的丫鬟,正用蒲扇一下下扇着煎药的炉火。
不过单从背影他就看出,那就是谭怀柯。
——
刹那间,申屠灼心中的怨愤烟消云散。
谭怀柯自己扮作了丫鬟,那他就应该扮作仆役啊,这才叫登对呢。再看看周问琮,哟,新封的亲王,翩翩的公子,那又如何,简直与他们格格不入。
沛儿关上了东厢房的门,独自在外头守着。
里面三人终于能够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
申屠灼问:“一切都还顺利吗?”
谭怀柯转过身来,手里还拿着那个小蒲扇,朝他笑道:“别担心,都在按计划进行……咳咳,这么快就能入安都,看样子你的事情也很顺利。”
申屠灼瞥了周问琮一眼:“我想赶来瞻仰秦王与王妃的大婚的,可惜没赶上。还没来得及恭喜王爷,一朝和亲礼成,事事得偿所愿。”
周问琮有些尴尬:“那个……先说正经的吧。”
三人互道别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