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然的脱下西装,我整齐叠放回去,胸膛沉闷到有些上不来气。
拧开水龙头一捧凉水泼在脸上,双手撑着洗手池两侧,我望着往下流淌的水有些出神。
想起医生所说的话,最后一个月,随时可能发病并且没办法抢救回来。
最后的三十天,时间还真是短暂。
我连续冲了两次凉水,才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压回去。
重新走出卫生间,我穿的依旧是病号服,拿手机找出陈律师的电话,麻烦他为我送套宽松的衣服。
正好我有事想要和他单独谈谈。
陈律师来时,手里还提着电脑,他进门就看了看四周。
“周先生没在?”
我不解的看他,“他在这里做什么?”
陈律师笑着道:“周先生很关心你,你这次发病情况危急,我也有所听闻,所以,他不太可能会放心你独自一人在医院。”
说着,他把衣服递给我。
我无奈的摇头,“我的身体我清楚,没必要让他一直留在医院,你先坐会,我去换衣服。”
这次很快就换好衣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