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的,还真是这帮瘪犊子!”
“走吧,争取在他们赶回农场之前,撵上他们!”
“嗯呐!”
屯子里头,老支书四爷爷领着大队干部和一帮民兵,把老张头一窝子给送回张旺财家安置好,转头去了大队部。
等着外头重新安静下来,乡亲们各自回了家之后,老支书这才说,今晚这把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放火烧家,里头还睡着人,这可是大罪啊!
一听说自己屯子里头出了这种大事,在场的人一个个全都紧张起来。
“张红旗和赵铁柱他俩已经出去撵放火的罪犯了,民兵们沿着公路去接应,干部们今天晚上都跟我一块儿,守在队部。
同志们,任何时候,咱们靠山屯都不允许有坏分子搞破坏!”
十多个民兵,带齐了棍棒绳索,赶着大车出了屯子。
这大晚上的,赶车也是技术活,可总比两条腿滋溜滑的撵罪犯强!
于是,在大年二十九的这天夜里,或者已经到了年三十的凌晨,有三拨人朝着东方红农场赶路。
眼下不比后世,虽然东北这片地界上,公路的普及率远超全国其他地区,但也不可能有路灯这玩意。
陈明生和四个同伴骑着两辆借来的自行车,一路摸黑滋溜滑的朝农场走。
他们倒是不着急赶路,所以车子骑的不快。
一辆自行车就后座带一个人,还好说点,另一辆自行车,不但车座子上带一个,前梁上还斜着身子也坐了一个,本来也走不快。
“明生,这回可谢谢你了!”
“成志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咱们不但是战友,还是好哥们,你们的事,那不就是我的事吗?”
“就是,人家明生把你当自己哥们,你还假模外道的感谢,回去罚你请客,好好给明生端几杯!”
“认罚认罚,这回能出这口恶气,离不开咱哥们精诚合作!
没说的,等场部门口的国营饭店开门,哥们请客,好好庆祝一下!”
“是得庆祝庆祝,特么的,竟然被几个泥腿子给揍了,差点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