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入夜,邪兽女王踏进了荒野之中。
他悬浮在半空,微微皱眉,他在思索邪兽女王为何要进入野外,白教堂区应该才是它的天堂,人流量巨大,无论是捕食还是繁衍,都是很好的选择。
难道是被击伤后战略性转移?等待变得更强再回来报复?
“克劳恩!”
克劳恩猛然一惊,他想到大主教为了减少白教堂区的人口损失,将白教堂区的居民暂时驱离,就安置在城外。
他立刻向上飞高,观察钟楼的位置校准方向,寻找临时安置营地的位置。
确认自己所在的方位后,他发现想要达到临时营地还需要从空中跨越半个白教堂区。
“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克劳恩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金色的流光宛如一道流星,拖拽着长长的尾巴飞向安置营地。
安置营地的边缘,杂乱的放着一些障碍物。
由于转移的太仓促,很多居民还穿着单薄的衣物。
虽然已经可以听到夏天来临的脚步,但夜晚的户外还是比较寒凉。
野外的草木非常茂盛,但也架不住这么多人用,另外潮湿的木材点燃会有浓烟,根本不能拿来取暖。
入夜没多久,营地里的篝火大半已经熄灭。
那些体质弱的人们蜷缩在一起,借助拥挤给自己保暖,今晚,注定是个难眠的夜晚。
“这帮老爷们只说有危险就粗暴地将我们驱赶出来,特么的野外有多难熬他们知道吗!该死的。”
格鲁骂骂咧咧的来到营地边缘,晚餐只有稀粥,他勉强喝了个水饱。
“哗啦啦。”
放过水之后,一阵清风吹过。
格鲁顿时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的眯起眼睛,没有注意到侧边齐人高的草丛分开,露出一个黝黑的巨大躯体。
邪兽女王虽然体型巨大,却非常敏捷。
它的脚趾下有一层厚厚的肉垫,除非快速奔跑,行走时步子轻盈的让人感觉不到有物体在移动。
它能够在几千米外嗅到食物身上的味道,所以它来到这里。
当邪兽女王走出草丛时,恰好看到脚下的格鲁,它不假思索的张开嘴巴咬了下去。
格鲁感觉到有风袭面,睁开眼睛却发现世界完全暗淡下来,没有一丝光。
尖叫声、呼救声、哭泣声,还有歇斯底里的呐喊声,顺着风灌入克劳恩的耳朵,他甚至可以分辨出空气中弥漫着的恐惧与绝望的气息。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他没有估算错误,这头怪物应该已经在此肆虐了几十分钟。
克劳恩看到有人惊慌失措的乱跑,不断有人被绊住跌倒在地,然后被踩踏。
子弹时间被他调节到25%的增速模式,同时他将飞行奇术运转到极限,化身成一道耀眼的光,向逃亡者们来时的方向疾驰。
近了,更近了,他看到邪兽女王用脚踏死了一个行动缓慢的胖子,而后用尾巴将一个儿童从裆部串到头顶。
<div class="contentadv"> 然后头颅里再次伸出个更小的头颅,和一个肥胖的妇女进行着口对口的亲密接触。
他立刻举运转炎龙之息,金银色的龙魂在黑暗里流光溢彩,随后发出雄浑的龙吟,震动四野。
正在进行不可描述动作的邪兽女王猛然放开已经昏迷的猎物,它从那苍莽有力的龙吟里感受到浓浓的威胁,并感到一丝被上位掠食者压制的恐惧。
它发现了克劳恩,立刻咆哮一声,宣示自己的存在:“吼!”
坚硬的金色盾牌突然变成了柔软的橡皮泥,然后在手中拉伸成了一柄长矛。
克劳恩猛然掷出长矛,金光一闪飞向邪兽女王。
邪兽女王不甘示弱的扬起前爪,想要打断袭击。
它能感觉到那个金色人影身上的强大气息,但它相信自己更强!
“轰!”
长矛被邪兽女王接触到,立刻爆发出一团炽白的亮光。
沙雕克劳恩呲牙,他在长矛里注入了大量日炎液和月露,两种溶液之间只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铜片。
长矛只要受到较大的震动,立刻就会变成火药桶。
邪兽女王发出被愚弄后的愤怒咆哮,它的整个左前爪在爆炸中消失,胸口被炸的稀烂,骨骼化的外皮也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
克劳恩开启灵视,他发现邪兽的灵光已经达到五阶超凡生物,心中大惊之余又十分庆幸,幸亏刚才加的料够足,他是按搞残四阶超凡者的量加的,不然很可能浪费材料还起不了多少作用。
邪兽女王将尾巴上的猎物挑到嘴边吞下,而后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大地震动,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克劳恩背后的羽翼猛然扇动向上飞高,他决定这里用法术解决问题。
那些三阶层次的邪兽血液就能腐蚀合金战甲,万一被五阶邪兽的鲜血淋到,不知道又要腐蚀掉多少铁之精华,不值得。
他左右开弓,阳炎术和掌心雷不断发出。
邪兽女王攻击不到敌人却不断挨打,愈发暴躁,不过它拥有极高的智力,挨了几次攻击之后就掉头逃窜。
克劳恩和它保持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衔尾追杀。
当邪兽女王再次被阳炎术命中,它突然倒在地上,哀嚎着翻滚起来。
搞什么鬼?
克劳恩愣了一下,不为所动,继续释放攻击。
敌人不在奔跑,命中起来更加的容易,更多的阳炎术命中目标。
邪兽女王的身体像是吹了气的气球,迅速膨胀起来,然后轰然炸裂,无数碎肉骨渣乱飞。
克劳恩愣住了,这东西还能玩自爆?但为什么其他邪兽没有这样的能力,大主教给的资料里也没有提到这个情况。
这个结果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在他有个好习惯,想不明白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以后再慢慢思量。
克劳恩降落下来,取了些邪兽女王的碎肉,准备研究一下。
他回到最初遇到敌人的地方,发现那个被邪兽糟蹋的肥胖妇女已经死亡,是被炸死的。
他看了这个妇女明显隆起的腹部一眼,青铜长剑已然握在手中,挑飞了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