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水不觉把指甲掐进了手心,强忍着心里翻涌的怒意,问道:“为何会出这种规定?谁出的?”
男人摇摇脑袋:“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晓得,我也就听旁人说了那么一耳朵。”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村搞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规定还少嘛?”
说到这里,男人也是心里一阵不快活,拧着眉头道,
“先前不还搞了个什么保护妇女公约?说是不能打骂自家媳妇儿啥的。”
“如今又整上禁赌禁娼了,一天到晚管这管那的,我看呐,也就属你们村儿事多!”陶春水一听到保护妇女公约,眼底瞬间涌动一阵暗色。
那个公约她先前也有所耳闻,听说就是姓任那个婆娘搞出来的。
世间女子低贱如泥,姓任的不过仗着自己沾了点儿芝麻大的官身,就妄想给那些个农妇撑腰,真是可笑至极。
是了,那什么公约是任芸搞出来的,如今村里又莫名禁止男人嫖娼,一定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陶春水就几乎控制不住眼底漫出的怨毒。
自打那任芸出现后,村里面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今村民们都跟在她后头赚了大钱,家家户户听说都要换青砖大瓦房了。
就连那破皮无赖二蛮子,都捞了好几两银子。
却唯独自己,依旧只能窝在这破败的茅草屋里,狼狈度日。
陶春水又想到上次,姓任的还指使二蛮子抢了赵正明给自己的银子……
明明自己已经过得这般狼狈了,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断她的生路?!
一瞬间,澎湃的恨意如潮水一般淹没了整个胸腔,陶春水感觉自己都快要呼吸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