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老大不小嫁了人了,还不知道规矩些!”
裴延佯装教训她,可眼里到底是带着笑意的。
“您是我父亲,这是在我自个家中,还要个什么规矩?”
裴清眉撇撇眉头,权当做听不见。
俩人搂搂抱抱好一会儿,裴清眉才松开手,同江凝一道走出他书房。
“阿凝,你真厉害,连我都说服不了我爹爹,竟被你给说服了。”
裴清眉边和她往外走边道。
“我知道你父亲心中有百姓,又是个通情达理之人,要说服他自然是容易。”
江凝笑了笑。
“父亲为官这么多年一直洁身自好,做了不少为民之事,这回或许真让他为难了。”
走着走着,想到裴延方才那副忐忑纠结的样子,裴清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是啊,我能看得出来,尚书大人答应我们是因为相信我们,若是我阿哥他们没将事情做好,那真是对不住太多人。”
虽然只是陪着裴清眉过来,可江凝亦是有站在裴延等人的角度替他们着想。
“别想这么多了,总之今日爹爹答应了我们,以后阿稚他们又多了股势力相助。”
裴清眉宽慰她。
永安候在朝中也与不少官员交好,算下来肯站在贺繁州身边的人倒是不少,尽管没有十成把握能顺利起事,可俨然已占据七八成。
江凝拂去脸上凝重神色,冲她点点头,俩人坐上马车回江家。
随着谢沉胥将赵启宁战死、赵启骁被虏的消息从北椋传回来,便到了贺繁州和江稚起事的时候。
这一日,阴沉了半个月的天色突然变得明亮起来,靖桓帝以为是赵启骁从北椋带回了好消息,不曾想却是收到赵启宁战死和赵启骁被虏的消息,令他震惊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