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别离开我。”
平阳抿着唇,小心翼翼抓住他衣袖。
谢沉胥低头看向她被冻伤的手,眼里复杂神色更深。
“你以后别自己伤害自己。”
他帮她擦拭手上冻伤的地方,是比以前更浓郁的柔意。
平阳靠在软枕上,静静看着他为自己擦拭伤口,有了他在身边陪伴才慢慢睡过去。
“世子,北椋来信了。”
翟墨见平阳睡着,才敢上前同他说话。
谢沉胥放回她的手,起身往外走。
回到书房内,翟墨边将信递给他边道:“明绪殿下已回到北椋,陛下知道了他手筋被您挑断的事后十分恼怒。”
“八王爷那还没动静?”
谢沉胥看到信上落下的字眼,疑惑从眼底浮现上来。
翟墨摇摇头,回道:“铁衣卫说他近来极少出府门,府上也进不去,不知道他在顾虑什么。”
“恐怕是出事了。”
谢沉胥将密信扔进眼前灯盏,升腾的火团在他眼里燃着,他眼神却愈发阴鸷。
当晚,谢沉胥带上平阳,从宥阳离开。
江凝一夜没睡好,起来时采荷只给她递了一封信,说是天未亮时翟墨命人送来的。
江凝焦急打开,上面留下的字不多,谢沉胥只告诉她他回北椋了,至于以后何时回来,他们还会不会再相见,却并未在信上提及。
她心底窜起一阵无名火,将信纸扔进脚边的炭火盆,信纸瞬间被火苗吞噬。
采荷进来时,只见到窜起的火苗。
她屏着气息上前道:“姑娘,方才夫人说要您今晚跟着一道到表公子家用晚宴。”
上次他们赶去匈奴赶得急,并未喝上孟承御的喜酒。如今他们从匈奴南部回来,孟遂宗已然准备好喜宴,便是等着他们回来后一道过去享用。
“知道了。”
她闷闷不乐应下。
采荷瞧着她这副情绪不高的模样,又低头往炭火盆看去,随即还是欲言又止地退了出去。
日落前,孟氏让下人们备好马车后,江凝他们一道坐上马车,往孟府驶去。
孟遂宗一家人已经在前厅里候着,见到江家人过来,忙上前迎接。
这回除了孟承御和孟承星在他身侧,还多了位宛若出水芙蓉的女子。
孟承御向他们介绍陈湘云。
“云妹,这便是我时常跟你提起的阿凝。”
孟承御毫不避讳告诉她。
“见过表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