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丰便是再糊涂,都听出了江凝话中之意,这便是要将徐金锦送到江万安床榻上的意思了。
“表舅舅不愿意?”
江凝冷冷盯他。
他出入赌坊多年,最是爱财,江凝不信他真的会将家人看得比银钱重要。
“我...”
徐荣丰犹疑不决。
“只要事情一成,表舅舅拿到手的可是万两白银。”
江凝轻飘飘道。
“可你为何要帮我?!”
到最后一刻,徐荣丰总算想起天上不会掉馅饼。
江凝神色顿时变得暗淡,双眸里泛起泪光,缓了许久的心绪方肯开口告诉他:“当初我父亲他们被流放到漠北,便是三叔这个歹毒之人到圣上面前告发,这笔账阿凝一直记着。如今阿凝宁愿助表舅舅拿到祖母手中的家财,也不愿眼睁睁看着他拿走分毫!”
“原来如此,你倒是个孝顺女儿。”
听完,徐荣丰起疑的心思才彻底消散。
江凝笃定他不知情当初江尧年入狱的内幕,胡乱编排个理由搪塞他,他的心思全都在江老夫人那笔私银上,又怎会有那个心思去考究江凝说的话是对是错。
很快,徐荣丰拿过她手里的小瓷瓶,紧接着采荷将他钱袋子还给他,他快步走出茶楼。
见他人影消失在人群中,江凝合上手中茶盏,起身道:“走!”
采荷给她披上斗篷,主仆二人坐上回府的马车。
再过几日便是新岁,瞧着长街上到处卖的喜庆挂饰,江凝心中念叨江尧年他们,也不知他们到哪了。
夜里,徐荣丰将江凝给的药放入给徐金锦的茶水中,将她叫到屋中说话。
“找我什么事?”
徐金锦与徐荣丰的关系不算好,今日在宴客厅中闹出那样的事,此刻她心情极为糟糕,更是不想理他。
“锦儿,怎么跟你爹说话的?”
徐荣丰看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头涌上的几分惭愧顿时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