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搜刮柳姨娘身上库房钥匙上,倒是忘了让张嬷嬷她们先去将栖云院里的账目带回来。
江凝只要查清楚护国公府历年来的收支,便知道江老夫人私吞了多少私银。
倘若江老夫人不肯将私银都吐出来,江凝请不来江奉玺,可请来江家族老却不是难事,到时候江家族老一定夺,便是江老夫人再如何顽抗,也得把这多年来藏的私银一一吐出来。
“臭丫头——”
江老夫人怒得拍桌,桌沿上的茶盏随着她拍桌的动作震出些茶水,溅到她衣袖之上。
“往日都是祖母算计孙女儿,想不到有朝一日也会被孙女儿算计罢?”
江凝扬眉吐气问她。
“不肖子孙,不肖子孙啊!”
江老夫人懊悔不已,她懊恼叫嚣,不愿承认败在江凝计谋下的既定事实。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愿将私藏的银两交出来。
江凝早就料到她爱财如命,不会乖乖就此作罢,让江雪柔和江雪柔扶起柳姨娘,随她一块走出福瑞堂。
随即她吩咐采荷派人仔细盯着福瑞堂里,看看都有什么人进出,又去了哪儿。
如今江老夫人最在意的,便是想着如何将私银转移出江家,好防着江凝躲过这一劫。
采荷承下她吩咐后,江凝跟着柳姨娘母女三人去到栖云院。
柳姨娘身上的伤不算重,找个太夫过来开些药吃上几日便也就好了。
江雪柔和江雪晴留下来照顾柳姨娘,江凝则到偏房之内,处理凝香和江万安的事。
凝香发卖给了人牙子,至于江万安,整个人醉醺醺的完全没个正经官人的样儿,江凝捂着口鼻站得远远的,命人搜去他身上仅剩的银两,任由他日后去寻江老夫人要钱去买酒喝。
有他缠着,才能让江老夫人分身乏术。
“姑娘要不要先回去歇着?一会儿奴婢叫栖云院的下人将账本带去芙蓉院便好。”
处理完凝香和江万安的事,想着江凝也来回忙活了大半日,采荷面带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