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才额头抵地,声音发颤:
“大人明鉴!小人真的只是负责码头货物进出登记,从不过问具体货物。”
“放屁!”
陈昭一脚踹翻旁边的木箱,药材散落一地,道:
“如此大批禁药从你眼皮底下过,你会不知情?”
刘阿才浑身发抖,道:
“小人……小人真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很错综复杂。
我也知道有这些东西,可是具体来历,我哪有胆子过问!
小人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陈昭闻言,扫了眼刘阿才,感觉这小子知道的并不多。
应该是收了好处,睁一眼闭只眼。
具体情况很可能还真不知道。
而齐长史的反应有些耐人寻味,他对于这些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可能早就知道这些事情。
旋即,他突然话锋一转,道:
“你认识刘奎?”
刘阿才明显一怔,随即点头如捣蒜,道:
“认识认识!那是我同族的远房堂弟。”
陈昭眯起眼睛,道:
“听说他前段时间在码头上混了个好差事?混得不错?”
刘阿才脸上闪过一丝嫉恨,咬牙道:
“那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不就是跟郑家二掌柜身边做了个随从,就人五人六地向我炫耀!不是个东西!”
“郑家二掌柜?”
陈昭目光一凝。
刘阿才脱口而出,道:
“是啊,徐泰。郑家的二掌柜,大人您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也不知道刘奎撞了什么大运,竟能跟他搭上线……”
陈昭突然打断他,道:“你可知道,刘奎死了。”
“什么?!”
刘阿才猛地抬头,脸色瞬间惨白,道:
“他……他死了?这怎么可能?昨儿个我还见他好端端的。
大人,他的事情跟我无关,我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昭问道:“昨天,你在哪里见过他?”
刘阿才苦笑道:
“码头上,大概申末左右,那小子还向我炫耀说郑家的二掌柜请他吃饭。
说去春水堂啊,码头边最有名的饭馆。
那种地方,一般人消费不起,一桌至少三十两起步。
我也才去过两次,还是别人请的。
我虽然是码头上的管事,可是上面比我厉害的人多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