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弈寒给她发信息的时候，娟娟刚回病房，外婆晒完太阳，在吃葡萄。

夏宁很细致地把每一粒葡萄去皮去籽，用水果叉喂到外婆嘴边，看见娟娟回来，笑着道：“画展好看吗？”

她全然没管，信息不断进来的手机。

“好看，夏日橙香这次的作品，比以前的还要好看，她画的少女好美啊！”

娟娟读书不多，一时找不到华丽的词藻来形容。

“光是看着少女的样子，就觉得精神振奋，她好像在讲一个故事，女孩终于长大，挣脱束缚，活出自我，我好羡慕那种状态！”

“你也会的。”夏宁笑了笑。

她的笑容温和，像太阳穿透云层，洒在人身上好暖。

娟娟情不自禁道：“夏宁姐，你真好，是顾总配不上你！”

“嗯？”夏宁不解，“怎么突然说这个？”

外婆在认真地看电视，没听她们说话。

娟娟压低声音凑过去，“我在画展遇见顾总了，跟一个富家千金有说有笑的，难怪你骂他渣男！”

“你看看！”娟娟把手机偷拍照拿出来。

夏宁不用看也猜到，娟娟所说的富家千金就是江梦瑶，一看果然，旁边顾可可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她噗一下，笑了。

“姐，你怎么还笑？我当时都气死了！”

娟娟现在还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夏宁不想外婆担心她，她跟顾弈寒离婚的消息，娟娟和外婆都不知道。

“如果你养了一只泰迪，你把它牵出去，它看见小母狗就扑上去，你会生气吗？”

娟娟：……

“应该不会吧？毕竟是狗嘛！”

“是吧？所以我也不生气！”夏宁笑意盈盈。

娟娟眼珠一瞪，所以顾总在夏宁姐眼里就是她牵出去的一只泰迪狗？

把外婆托付给娟娟，夏宁起身去拿手机，刚拿起，顾弈寒就打电话来了。

“怎么给你发信息也不回？”

“你是我老板吗？每条信息，我都要回复好的收到？”

夏宁语气很冲，顾弈寒皱眉，谁又惹到她了？

“我只是想问你，今天的画展，你怎么没来？”

她明明说要过来的，他推掉工作行程，在画展现场等了她几个小时。

“哦，不想看泰迪发情，所以没去！”

“什么意思？”

顾弈寒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懂她了，偶尔蹦出一两句话，总叫人捉摸不透。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