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回和庄晴二人对视一眼,很有眼色离开房间,剩下几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落座,沈今懿挨着沈临川坐在一边。
资料先在陆亭松手里过了一遍,他在路上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因此看得很快,又交给沈临川。
温凝大概也知道这时候抵赖无用,在窒闷中沉默着,被陆亭松和沈临川的气场惊骇得大气都不敢出。
沈今懿低头玩着沈临川的衣角,耐心等待着。
她知道,陆亭松未必不疼爱陆徽时,但他首先是大家长,他更看重的是家族兴衰、亲友和睦,要维护陆家的名声。
温凝是陆家长媳,她不能是一个德行有亏、对亲子下手的有污点的人,所以这件事陆亭松一定会压下去。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就像当年一样,陆徽时几乎被逼上绝路,这样大的事,没有一丝消息流出,她也只是被不痛不痒训斥,所以这些年她有恃无恐,并且,死不悔改。
所以她才给沈临川发了消息,叫他来给自己的女婿撑腰。
沈临川看完资料,先问了章樾:“酒店消息封锁了吗?这件事既然是家事,那我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解决,不能走漏风声。”
章樾恭敬回道:“沈董,都打点好了,今晚的事不会有半点风声传出去。”
沈临川点点头,看向温凝:“大嫂,你……”
他只开了个口就说不下去了,接着叹了口气,转而看向陆亭松:“老爷子,看完两个小孩,我还要赶行程,时间不多。都是一家人,我们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场面话了,这事不光彩,说起来难听,看在慎远的面子,我不提了,您老人家看怎么处理?”
“是我们对不住一一。”陆亭松苍凉的眼神像黑沉沉的海,温凝在他重逾千斤的目光下潸然泪下,半是惊惧半是后悔:“爸,我都是一时糊涂才……”
陆亭松打断她:“够了!你简直枉为人母!”
他深吸一口气,下定决心:“你和憬然手上的股份,各自拿出一半交给一一,憬然回澳洲,两年后完成学业再回京,五年内,憬然不能进集团总部。”
这几乎是断了陆憬然进融达的路,温凝急得站起来,语气发抖:“爸,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憬然什么都不知道,我做错了事我来承担,不关他的事……”
陆憬然拉着她:“妈,就这样,听爷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