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渊将眼前的奏折推到她面前道:“你来的正好。”
童耀将那奏折看了,不禁皱起眉头,“王爷,这明显是针对王妃的,您打算……”
“童司职,同样身为女子,你当如何?”
童耀是女人身份的事情,季枫渊在利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所以在她替季枫渊挡箭后,他只带着自己信任的太医亲自照顾,为的就是避免被朝臣知道童耀是女子身份的事情。
自古,女子不得像男子那般立在朝堂之上,商讨国家大事,更不能随意抛头露面的像男子一般随时能在街上闲逛。
即便是辛寻音这般不在乎的人,出门上街也是要坐马车,或者扮成男子才可以。
一旦童耀的身份被戳穿,那在当时的季枫渊便少了一员大将。
“臣认为……”童耀看着季枫渊的脸色,揣度他的心思道:“以臣之见,女子经商是要看她会不会,而不是能不能。”
见季枫渊面色没变,童耀才继续道:“王妃经商比一般男子都要强的多, 为什么不可以,还不是因为这些不如王妃的男子们怕了,输了,才会用男女之说说事?”
“例如朝堂之上,若是让那帮老臣与一个聪慧的女子共事,他们不会想着自己该如何努力超过女子,而是要将女子的能力抹杀,以此来平衡自己的内心和节奏。”
季枫渊有些不解,“你说节奏?”
“对,他们习惯了做厉害的那个人,不允许别人超越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进步空间,又不想被淘汰,故而就占着那个位置,清除一切能超越他们的人。”
这话说到了季枫渊的心坎里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压在桌案下的一份密函抽出来,丢给童耀。
童耀还未打开那密函,便眼睛里充满了惊喜,俯身跪倒道:“恭喜王爷!”
“事还未成,恭喜尚早。”
童耀仍不起身,目光坚定的道:“只要王爷想要,那位置便是唾手可得。”
一连数日,季枫渊上朝之前都没有叫她,她也乐得自在,安心的在家里看话本子。
富贵自那日承认了是自己烧了铺子,便一直低眉顺眼的在辛寻音面前伺候。
尽管辛寻音早已知道了来龙去脉,不让富贵赔偿,她还是低眉顺眼的样子,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