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沉声道：“就是这个恩佐。他办事不力，因为在事发不多时我就控制好了舆论，而且想办法找了上面的人疏通了关系。”

“他的努力白费，估计回去之后不好交差，干脆就——”

霍老太太说着，很是痛悔的摇摇头。

“这期间，我和你父亲想到，可能会遭到新兰家族的人的报复。所以他想了个法子，去跟新兰家族示好。也正是在此期间，他告诉了新兰家族的人，南嫣父亲手中有一批古董价值连城。”

“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没用，那个疯子，还是杀了他们。”

厉邢的手骤然捏紧，“那个人，现在在哪？”

霍老太太凝视厉邢，“我不知道，但只要我活着一天，我就不会放弃寻找。因为厉邢，那里面不光有你妈妈，还有我唯一的儿子——我知道你当时对我有所怀疑。”

“但我就问你一句话，虎毒尚且不食子，难道，我会做出那么狠毒的事情吗？”

厉邢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他垂下眸子，哑声道：“祖母，对不起……”

霍老太太的眼眶瞬间红了。

“不要说对不起，孩子，不要难过。祖母不是铁石心肠，若你跟南嫣那孩子真是两情相悦，难道我还能真的棒打鸳鸯？”

“可你父亲当年做下的事，的确是错了，的确是对不起南家！但我想，你父亲若在世，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厉邢长睫微垂，抑制着手上轻微的颤抖。

许久，厉邢语气艰涩地道：“这件事，南嫣，一直都不知道，是吗？”

“当然，”霍老太太凝视着厉邢，“你希望她知道吗？”

希望，还是不希望？

厉邢也不知道了。

他从未想过，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他不知道自己往后，该怎么面对南嫣了。

厉邢无声地吐出一口气，“但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对霍庭深如此纵容？他做了什么事，难道您都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