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将签好的协议递给霍老太太，轻笑道：“老夫人，虽然我始终不理解您为什么对霍庭深这么护着，但我至少明白，什么是天理昭昭，轮回有道。”

“霍庭深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固然有他自己作死的缘故，但我想更多的，还是您这个养母的不作为。”

南嫣踱步，思索着道：“让我猜猜看，您对霍庭深的感情实在太复杂，复杂到您既爱他，又不希望他成才，但更不希望他过得好。”

“所以您放纵他，让他放大人性里的阴暗面，让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又让他觉得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只要乖乖听你的话，就都能得到。”

南嫣说着，啧啧有声：“您简直，太有手段了。”

霍老太太面无表情地凝视南嫣：“你说完了吗？”

“说完了。”

事实上，南嫣觉得自己实在说的太多了，“我今天也告诉您，解约可以解，我也可以这辈子再也不跟厉邢见面，但是霍庭深，我绝不会放过他。”

霍老太太眸光冷冽额：“哪怕与我为敌？”

“对，哪怕与您为敌。”

南嫣说完莞尔一笑，“我该去忙了，再会。”

看着南嫣离开时那轻快的背影，霍老太太眼中闪过一抹阴戾。

良久，霍老太太对着身旁的秘书沉沉道：“把消息传出去，谁之后再与烟南合作，就是与厉家为敌！”

她倒要看看，南嫣能嘴硬多久！

南嫣回了别墅。

苏泠早已经等候多时，正想询问她情况如何之时，南嫣这边手机先响了。

南嫣此时很疲惫，声音微哑：“什么事？”

“南总，出事了，多家跟我们合作的工厂、包括线下的店铺，现在全都打电话来要跟我们毁掉之前的协议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