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的心无比凝重,她踩着羊皮靴缓缓踏入,看着梨树下的小鱼塘眼眶猩红。那曾是南父为了哄她开心,亲自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从前这里养满了名贵的锦鲤,现在只剩残花败叶,零散又杂乱的彰显着这里的寂寥破旧。
“嫣嫣,其实,你不用回来。”苏淮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细碎的头发在阳光下散着金光,他微微抬头看向南嫣从前居住的小阳台感慨,“小叔可惜了,他要是还在,如今的帝都的三大家还不知道是谁呢。”
“说吧,你要找什么,我帮你。”苏淮拧灭烟头,再抬头的时候,眸底坚毅还带着狠决,“小叔的仇,不是你一个人的,如果你真的准备出手,我也参与!”
苏淮就怕这丫头不打招呼乱来,“你记住,哥哥我,现在可以做你的靠山。”
南嫣有些疲惫的浅笑,“哥,我想找药。”
“药?”苏淮挑眉,俊逸的面容有些费解,他上下打量了南嫣一眼,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才耸肩,“什么样的药?”
“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这里会有。”南嫣先一步迈进宅内。
她推开沉重的欧式铁门,一股破旧刺鼻的气味席卷而来,呛的她连连后退几步。
南嫣寻着记忆的方向,从旋转楼梯一路来到二楼,父亲和林霜之前居住的卧室。
她站在门前踌躇几步,抬眸的时候神色坚毅,推开了那扇门。
由于当时南家是突然没落,所以除了名贵的书画,珍品被拿去拍卖,家具还落位在原处,根本没人打扫。
南嫣四下看了看,然后掀开床垫,柜子,甚至半蹲着趴在地上张望。越是拐角,没人注意的地方,她看的越是仔细。
“嫣嫣,有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苏淮搜查柜子,单凤眉紧拧,“这件事,真的做实林霜是凶手后,你要怎么办?她可是你亲生母亲。”
良久没人回应,苏淮紧张蹙眉,迅速转身,却看见南嫣搬开小书柜,从拐角捡起了一粒细细小小的东西。
她轻轻舔了一口,漂亮的弯眉轻拧又迅速吐掉。无这东西色无味,却极溶于水。仅仅是唾沫沾了一丁点儿,那东西就化了开。
地上还有好几颗,看样子是不小心洒落才遗留下来的。
南嫣小心翼翼的把他们全捡起来,然后用干燥的纸巾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