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嵇此时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他的心里明白,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应该是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可他仍旧强装镇定地试图稳住局面,安慰着杜婧雅说道:
“雅儿,莫怕。大理寺传唤,我们去就是了,等到了地方我们再随机应变。
你记住,无论他们如何盘问,你都要坚称不知道,明白吗?”
杜良嵇心中暗自盘算,即使到了这般田地。孩子总归是无辜的,只要婧雅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相信,凭着长公主跟婧雅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分,长公主想必也会对婧雅留有几分怜惜。
只要婧雅还能待在长公主府里,那待在庄子上的母子俩他也就无需过度忧心。
杜良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强撑着镇定,带着杜婧雅来到前院。
只见两名大理寺的衙役,正一脸严肃地站在那里,见到他们出来,立刻走上前。
其中一人双手抱拳,恭敬却不失威严地说道:
“杜大人,杜小姐,奉命请二人前往大理寺调查,还请杜大人跟杜小姐随在下走一趟。”
杜良嵇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地问道:
“不知所查何事?能否告知一二,也好让我父女二人心中有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乞求与困惑,试图从衙役的口中探出一丝端倪。
衙役却只是坚定地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具体事宜,两位到了大理寺自会知晓。”
杜良嵇和杜婧雅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只好跟着衙役上了马车。
一路上,杜婧雅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帕,满心忧虑的看向杜良嵇:
“父亲,您说,是不是母亲已经知道我们做的事情了?我们会不会坐牢,会不会被砍头?”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杜良嵇拍了拍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尽管他自己的内心也是一片慌乱。
“别胡思乱想,事情还没到最坏的地步,说不定只是误会呢!”
他嘴上这么说,可他的心里清楚,若真的只是误会,大理寺又怎会如此大动干戈。
马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车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的坎坷。
杜良嵇望着车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在一起。
他反复回忆着自己所做的一切,试图找出可能的破绽,却始终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