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统轻轻点头,“这个当然,进门前咱少收点,只要等舞蹈一开始,咱们就锣要钱,不加钱的一律给扔出去!”
“公子,这样做买卖是不是有点不讲究呀?”
“有啥讲不讲究的,咱们又不是长期做这个买卖,只要勾住村里面真正有钱的几个家伙,那些个想打秋风的,绝对会和他们大吵大闹,
只要一闹,狗肉和尚便坐不住,到时候他要是看到村里人争风吃蜡的嘴脸,那这望海村的形象在他心中不就一落千丈吗?要知道老和尚那人,连档子事他是听都不能听的,要是让他看见,后果会怎样,烁老先生,您就自己慢慢想去吧!”
“公子,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对这老和尚太残忍了?”
“你这叫哪里话,老和尚虽然是神州第一人,但他一直生活在自己编织的幻境里走不出来,几百年了,一直心甘情愿地给望海村村民们供血,将来一定会将可灵和悟农这些个徒子徒孙给扯进来,这可不是个好事!”
“嗯,公子所言甚是,只是老和尚要是心态一崩,发起狂来,以你我两人的本事,怕是很难制得住他!”
“这点你尽管放心,老和尚天性纯良,发狂是万不可能的事,咱们要担心的,是老和尚会不会想不开,从此而一蹶不振?”
烁金点了点头,“这倒是个难题!”
吴统沉默片刻,“管不了那么多了,咱们既然己经开始了,就没必要再萎萎缩缩,至于后果,尽力便成。”
时间转眼便到了第二天傍晚,连个牌匾都还没挂的香泽居便顺利开张了。
好家伙,院子外边人挤人,原定于一两银子一个人入场费,很快便涨到了十两,原本计算能来个百八十个的小院,一下子挤了两百多人,其中不凡那些七老八十的村中老辈。
等到小曲一完,烁金老儿便提着个铜锣开始清场,想看曼妙舞肢的得再加钱,顿时将年轻小伙气得不轻,但好在里面有几个财大气粗的家伙,在带头交了二十两银子后,差不多一大半人便被赶了出去。
等到堂屋里乐器一响,亡羊和曹聘两人身着薄纱裙,一飞上舞台便引来满院中的口哨声,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院子外面那些个不甘心的家伙,骂了娘还不解气,甚至往院子里扔砖头。
这不就好了,堂屋里吹拉弹唱,舞台上翻腾跳跃,院里院外砖头来回飞,唉哟声和骂娘声此起彼伏。
看着眼前这幕,烁金捂着肚子连嘴巴都笑歪了。
后来的局面越来越难控制,吴统索性叫停了鼓乐,亡羊和曹聘也躲近了里屋,院子里外却好似怎么也停不下来,足足干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才止住闹腾。
散场时,院子里的桌椅板凳全都被砸了个稀烂,烁金一屁股坐在院门口大声嚎,总算是要这些家伙凑足了银子才肯放人。
第二天一早,吴统和烁门两人出门采卖桌椅,满街上都有头缠布条的人,不用说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望海村的人倒还挺乐观,听曲消遣的事绝口不提,但对昨晚上的砖头大战那是津津乐道,都在笑谁他娘的谁谁谁,一晚上挨了八板砖。
烁金一脸怪异地盯着吴统,“公子,这事情好像没朝着我们预设的方向发展,怎么办?”
吴统没好气地道,“还是这望海村太有钱了,几十两银子人家根本没放眼里,今晚上咱们得加钱,加到让院子里这些家伙心痛时,外面那些个扔砖头的家伙可就惨了!”
“公子!你看,这应该加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