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吃肉本就是大忌,可这俩和尚哪里会有这个顾虑,猪肉吃不上,那主意自然便打到狗身上去呗,好家伙,自打小和尚将第一条狗骗回去后,普渡寺从此以后便经常狗肉飘香了,这也便是狗肉和尚名头的由来了,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那个小渔村的村民们知道后,便彻底断了两和尚的给养,并且还多次上门,要将这师徒俩给赶走,这小和尚不知是走了狗屎运还是咋的,居然捡了部炼体功法,并且还小有所成,将前来问罪的村民打跑后,普渡寺和那个小渔村便彻底断绝了来往。
后来,等那老和尚老死后,也就只剩下这个叫圆充的小和尚,小和尚长大后,本事自然也跟着长,可年轻人哪里没有吃瘪的时候,被人揍了几回后,性子也变得温和起来。
日子一长,那小渔村村民见这小和尚转了性子,看又是村子里出去的人,便又和他恢复了供养,和尚大了,道理自然也就懂得多了,即使戒了狗肉,为了约束自身,还是让村民们喊他一声狗肉和尚,不喊他还不满意,说是什么三省吾身。
狗肉和尚的炼体境界蹭蹭往上涨,名声自然也会往外传,江湖上,修行界,便时常有人前去普渡寺问拳,本座当然也在其中。
这和尚真他娘的不是人,凡来问拳者,必须得交香火钱,而且数目还不小。
一个和尚,粗茶淡饭的,哪里花得了那么多的银子,还不是拿来补贴那小渔村的村民去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那小渔村的村民,才是他最亲的人了,小时候村民供养他长大,做错事村民也不计前嫌,他当然要将那些个村民当祖宗供着。
可他倒是将好人做了,却坑苦了咱们这些问拳的二把刀,省吃俭用出来的银子全被他坑走不说,饿了想吃他一口斋饭都不成,你说本座上哪里讲理去。
本座那时候金身初成,几次三番前去找他问拳,钱输了咱认。可有次本座好不容易发了一笔小财,竟在这秃驴眼里露了底,被这秃驴好一通纠缠,将我这些银子骗了去,说是存在他那里,问一次拳扣一点银子,可等到下次本座再找他问拳时,这秃驴竟然出门云游去了,你说气人不气人?直到如今,他还欠了本座足足四百两纹银。”
看着烁金咬牙切齿的样子,吴统一脸的古怪,“炼老先生,那狗肉和尚如果真叫圆充的话,没准我还同他认识!”
烁金一脸的问号,“公子,你才多大年纪,那狗肉和尚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果不是你那张《伏牛图》,想要找着他,简直比登天都难。”
吴统嘴角含笑,“不瞒你说,他收的徒弟,还是我年少时最好玩伴。”
“当真?”
“如果真叫圆充的话,应该就错不了!”
纪裕轻哦一声道,“听师尊说过,那狗肉和尚是收了几个徒弟,至于有没有师弟你嘴里的儿时玩伴,到了应该就能真相大白了。”
吴统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一门心思地回忆着儿时的过往,想起三个小伙伴结伴远行时的一幕幕,嘴角早就卷出一朵花来。”
一个临近南海边的村子,村名叫做望海,不小了,百八十户人家,在望海村的后山,一个不高的小山坳里,农家院大小的普渡寺便坐落在那里。
沿着进寺的小路,三人各怀心思快步前行,寺院门大开,却没个看门的和尚,吴统和纪裕正抬头瞻仰寺院的牌匾时,烁金便扯起嗓门大喊起来,“狗肉佬儿,你烁大财神来了,怎不见出来迎迎!”
院子里很快便蹦出来一个小光头,朝着烁金比了个禁声的动作后,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和尚开口道,“这位施主,请您小声点,师傅和太师傅两人正睡觉呢!打扰他们清修,悟农可又要受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