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咬牙,站出说道:“臣,与太尉御史大人等意见不同...臣以为,姬家失德,引来天地震怒一事,当开坛上祭,妥善处置,安抚天下人心。”
“爱卿倒是说得在理。”
皇座上,赵横握着扶手,手背青筋暴起。
就算是这样的臣子,也不敢多说姬家坏话。
果真是积威已久呵。
朝廷上,不少群臣是姬家分支所出。
就算主家亡了,他们还没死绝呢。
回想起昨晚一夜的交谈,赵横眸中闪过一缕凶芒。
不能不狠。
他开口道:“众爱卿说的对,如今姬家遭厄自是大事。可各地大旱多年,百姓积怨已久。秦楚两国必借此机会犯我大盛边境。这同样是大事。
不知哪位爱卿,愿意出战?”
群臣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在唱哪一出戏。
今天不是在讨论姬家灭亡该如何处置吗?怎么话题就聊到打仗的事上?
“陛下——”
徐太尉正要将话题转回去,却意外对视到赵横的双眸。
其中翻滚的暴虐与霸道,令他顿时怔在原地。
“哦?太尉是要请命吗?倒是也可,只是。爱卿可要万万保重为好。”
赵横近乎一字一顿道,话里话外别有深意。
蛀虫太多,那就借几只鸟儿,清理下。
就算亡了,也必须是他赵家的大盛!
听到皇帝当场拟写的圣旨,群臣忽然意识到,大盛这下真的要变天了,
......
姬家废墟。
小丫鬟揉着孩童的发顶,眼睛红肿。
她已有了新的寄托,那就是把这个孩子养大。
至少,少爷会是这么希望的。
但正当她抱着孩子准备离去时,脑海中蓦地回荡起空灵的声音。
“你,有什么愿望?
奉我为神,你与他,可再聚。”
......
远隔千里外的秦国境内,一名身躯伛偻、躺在地里休息的中年农人忽然睁开眼。
活动着筋骨向一座茅草屋去。
隐隐有糙米壳香飘来,一个粗手粗脚的妇人正拿着木棍用力戳着。
远远见农人来了,便大着嗓门喊道。
“你个懒鬼,现在回来干啥!噫,这还大白天哩,你这、你这是弄啥嘞,回家再弄中不中?
郑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