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许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说话的语调缓慢，“你们刚才谈的，是有关于‘新鲸跃’的合作？”

刚才他们的谈论，姜许全部都听见了。

可她记得，上一世陆执并未参与过‘新鲸跃’，更未曾上过门来提过与姜氏合作。

除了最后成为买家，他从未接触过‘新鲸跃’。

这也是姜许一直以来都无法确定他是否就是盗取姜家机密的那个人的原因。

听见姜许的问题，陆执微愣了愣，几秒后才点头，“嗯，听说姜老爷子和姜先生想对姜氏的核心技术进行最后一次升级……我就来了。”

话落，他就没有再听见姜许说话。

只看见她垂下了头，只露出饱满圆润的发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刚刚所说的话。

姜许轻微捻了捻指腹，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片刻后，她再次抬起头时，一双透亮如琥珀的眸子染上了几分认真。

她的语气也很郑重，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倏然开口，“陆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才喜欢上我的？”

当初步雪告诉她那幅《救赎》上画的人是她和陆执时，姜许就有仔细思考过。

陆执喜欢上她的时间，是否比她所知道的还要早？

是不是在她重生之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就说明，在上一世，她未曾救过他、对他态度如此恶劣的那一世……

他也早已喜欢上了她。

那么，他还可能会是害了姜家的凶手吗？

可她同时也担心，这只是她自作多情。

毕竟谁会喜欢一个只会欺负你、不仅玩弄你的身体，还精神打压、看不起你的人。

只是因为收了她的钱，他才一直忍受着。

空气安静得近乎凝固。

姜许指尖不自觉地揪在一起，有些紧张。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