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等你。”欧阳志远起身，先行下楼等乔良，没一会儿，乔良下来，两人驱车前往南州市人民医院。

杨昌坤办公室里，朱建民和段小虎心虚地坐在会客室发上，向市委书记杨昌坤打过招呼后，便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犹如等待审讯的犯人一般。

杨昌坤看着两人，次灭烟头，挺直身子，正色问道，“建民同志、小胡同志，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

两人其实心知肚明，但彼此看了看，还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

杨昌坤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叫你们过来，是想了解一下开发区这起事故发生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小虎同志，你是开发区主任，你认为这个广达公司有资格承建开发区的工程吗？而且还是综合管廊这种对城市建设极为重要的大型工程。”

段小虎强作镇定道，“杨书记，我虽然是开发区主任，但广达公司能不能在开发区干工程，这……这也不我说的算。”

杨昌坤正色质问，“你说了不算，那谁说的算？”

段小虎不明白杨昌坤这话什么意思，一时有些心虚，看了一眼旁边的朱建民，道，“开发区的所有大项目都是通过公开招标来确定的中标单位，哪家企业来干，都是招标招出来的，这不是哪个人说了算的，就是朱局长说了也不算，结果是专家组根据企业投标综合打分最终得出来的。”

“你段主任说的不算，朱局长说的也不算。”杨昌坤冷笑了一下，“那么像广达公司这样之前在开发区承建的项目因为有质量问题而被纳入黑名单的企业，又是怎么审核，报名参加投标的？”

杨昌坤的这个问题一石激起千层浪，令段小虎和朱建民心中不约而同一沉，两人的脸色骤然大变。

“小胡同志，这个你又怎么解释？”杨昌坤目光如梭地盯着坐立不安的段小虎。

段小虎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支支吾吾地争辩道，“这个……这个可能是报名审核时下面的人把关不严造成的，而且开发区的同志也不熟悉具体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