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儿,他们要杀了你,还要虐/待我这乖巧的儿媳。我把她救出来让你们团聚,这难道不好吗?为父已经是皇帝了,你只要乖乖回到我身边,日后即便是不能传给你这皇位,至少也会给你个亲王的爵位。
说着,裴松又指了指裴昼身后的几个亲卫,“你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的等着享福,非要和这些贼人为伍呢?”
还没有等裴昼开口,他身后的一个亲卫乐了。
“我们是贼人?哈哈,裴松老贼,你狼子野心谋朝篡位,还好意思说我们是贼人?王师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你还能活几天啊,死到临头了还非要过一把皇帝瘾?”
裴松闻言面上略有愠色,他也没说话,只是朝旁边的幕僚使了个眼色。
幕僚站出来从四周的兵比了个手势,瞬时院子四周万箭齐发,将与裴昼同来的亲卫全都射死。
裴昼看着周围被扎成刺猬的伙伴有些心惊。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距离黎明还有些时间,援军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到。
也不知道姜芷怎么样了,陆言锡究竟救出她了没有?
裴松起身打开房门,朝裴昼伸了伸手:“外面人多眼杂,我们父子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裴昼朝裴松的方向走去,临进门被幕僚拦住,搜出了他袖中藏着的火铳递给了裴松,之后就关上门告退了。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裴松坐在书桌前把玩着裴昼的火器。
“不过几个月功夫,你们竟然又改良了一版火铳,比我军中的那些看起来要好很多。昼儿,你这一身的本事,要是肯跟在为父身边,为父不知道该有多么开心。可是你为什么非要跟为父对着干呢?”
裴昼听见这话差点笑出声来。
“十几年前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你是不是疯了,竟然会觉得我会跟我的杀父仇人卖命?”
裴松很认真地想了想,很认真地望着裴昼。
“昼儿,我的确杀了你的父亲,可是你的父亲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