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落了山,我们也测的差不多到了村西头。
“诶,那俩后生,过来先给你大爷家测测,你大爷还指着这房子在掏一房老婆了。”一老大爷蹲在土墙地下正抽烟了,还就是红塔山。
“这不是上午那个老流氓么?”老宋夹着本子说。
“行,大爷,我就给您先测着。”
老头家除了拴着条瘦的成骨头的大黑狗,就剩下两件大瓦房,还有半间都快塌了。屋里头除了个布满油烟的大白炽灯泡子,就剩一台收音机在放着戏。老头准备给我们倒完水喝,我看了那黑边的大油碗,水缸上面飘了一群死苍蝇,就忍不住恶心。
“大爷,我们不渴别给我们倒水了,来您抽根烟。”我连忙拒绝了大爷给他塞了根玉溪。
“还是你这年轻人够意思哈,不像他们老李头家来了个中年汉子,住在我这,还给拿走我两盒红塔山。”
“大爷,您说隔壁老李头家有个中年汉子住在您这?”
“哼,我没说过。”老头抽着烟瞥了瞥我伸出手。
我连忙塞给老头两包玉溪烟,老头又开了口,“是啊,老李家来了新媳妇住不下,就安排那个中年汉子住我这了,听说是新媳妇的舅舅,不过哪有让新媳妇舅舅住我这寒掺地儿的。”
这老头话里有话,我也没跟他废话:“您知道啥就说了吧,我待会村口给您买一箱二锅头外带两只烧鸡。”
老头佝偻着背笑了起来,“属你小子懂事,哼,这老李头家比我还穷摊上个傻儿子,这么快就能找个漂亮媳妇,指不定啥来路了。”
“你大爷我也多个心眼,你猜我发现啥了?”
“这家伙问啥连个屁都不放肯定不是她舅舅,没准是拐来的,而且这男的身上有股子霉味。”老头指了指地下,做了个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