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莲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听说你当了副总指挥了，高兴得睡不着觉，一直在等你回来。老村长说，明天就不让你送苹果去县里了，明天咱们蘑菇屯的村民，要杀猪宰羊，庆贺你当上了总指挥。”她一直在努力地使自己表现得欢快一些，但仍然提不起情绪。

林萧直视着她：“你肯定出什么事了！别瞒我！至于咱蘑菇屯，就别浪费这些了，为我庆贺什么？大家都没有多少钱，用不着这样的。现在，你就老实说吧，你额头上怎么有血印？”

余秋莲掩饰地背转过身去：“哪有啊？”

林萧竖起耳朵，听到了唐爱国的鼾声，他忽然想起与警花的约定，就鼓了鼓勇气，伸手从后面抱住余秋莲柔软的身子，用脸摩擦着她的秀发：“秋莲，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我为你做主。”

余秋莲的身子一震，却没有表现出抗拒之意，任他抱住，只是象征性地伸手抓住了林萧环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忽然眼睛里涌出了大量的泪水，如决堤的河水一般，滴在林萧的手上，却颤抖着声音说：“没……没有人欺负我，真的。”她只觉得自己的腿，一直在发软，恨不得让林萧把她抱起来。

林萧猛然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双手扶住她柔软温腻的肩膀，瞪大眼睛盯着梨花带雨的余秋莲，激动地涩声说：“马上告诉我，你额头上的血印是怎么回事？”林萧那霸道的样子，非常恐怖，一副择人而噬的神情。

余秋莲低下了头：“爱国他……心情不好，把酒杯砸在我额头上了，不过，我真的没事。”

“什么？！”林萧的眼睛里就要冒火了，“他也太不象话了！你整天伺候他吃喝拉撒，他还冲你发脾气？还是不是男人？！”林萧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

“不！”余秋莲突然双膝一软，跪在林萧面前，眼泪流得更快了，双手紧紧抱住林萧的腿，“林萧，你千万不要跟爱国动手！其实，我也知道，他自从瘫痪了以后，情绪一直低落，他一个生龙活虎的大男人，成了残废，他能有好心情？我不怪他，只是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