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心经还有几十遍未抄完,回去能不能不抄了啊。”
尾音上扬,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施清看向孟如归是眼神微微闪烁。
不能抱有太大希望,没有太大希望被拒绝时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孟如归错愕道:“就这个吗?”
“就这个。”施清仰头将最后一口药喝完,药碗磕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他擦了擦嘴角后欲离开,半开玩笑道:“那若是我说要师尊,师尊给不给呢?”
未等孟如归回答,施清自己无所谓耸了耸肩:“是吧,不过我是开玩笑的,师尊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清心经我已经抄够了。”
“我在这里躺乏了想要出去走走,师尊自便。”
果然,还是这样。
“你去哪里?”
“啊?就出去随便转转,我还没有来过这。”施清手碰上门:“我就出去转转。”
你怎么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一辈子远远瞧着他不好吗?想要试探又不敢,现在多尴尬。
“你身体还未好全,晚上我陪你一起出去。”孟如归起身想要阻拦。
施清反驳道:“师尊不必总是跟着我,等这个年过去了我也该及冠了,师尊真的不必总跟着我。”
“你若是想要,我就给你。”
屋里很静,明明是临街最吵的客房,施清却能听见自己心跳声,他缓缓转身,看着他这位师尊。
一袭玄衣,瑞凤三白,他站在那里对他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便是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