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这不合规矩吧,宫宴多么重要,姨母毕竟是外人,说不定话要惹人笑话,还是老实待在家里吧。”她嘲讽的话,还有些难听。
常润娘的脸,当即就黑了,她去怎么就惹人笑话了。
“姨母可不要误会,您自然是有大家气度的,只是毕竟是借住在我们家,怎么能陪父亲去参加宫宴呢。”
顾轻轻笑得云淡风轻,却是又往常润娘的心里扎了一针。
“轻轻说的对,这不合规矩,轻轻是相府的嫡长女,你陪我去吧。”顾连峰一句话,直接盖棺定论了。
常润娘讪讪笑着,脸色难看:“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心里带着恨意,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她,她在这个家里就是个外人,根本没有资格。
没想到,她在这府中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面子。
顾轻轻要去参加宫宴,她知道这是必然的,前世她也去了,只是在冬至这天,宫里回发生一件大事。
修王容珏久病,家中无一妻妾,皇帝下旨赐婚。
但是那位小姐,却在赐婚之后,死在了宫中,众人都猜测是容珏不满,所以将人给杀了。
此事被皇帝镇压,容珏也从未解释,但是顾轻轻知道,一定不是他。
他虽残暴,但不是不仁之人,她想要借此机会,改变这件事的结局,至少,不能让容珏被人诟病。
虽然他说过,不想和她有牵扯,她这些心里还是想去维护他。
改变了这件事,说不定能够改变容珏的名声。
常润娘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大发雷霆,她将屋里的花瓶,全部都摔了个干净。
杨雨莺将下人全部都赶了出去:“娘,你这是干什么,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在她的记忆里,她娘很少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顾轻轻这个小贱人,竟然一直帮着外人,这些年我在相府累死累活,怎么就没有资格参加宫宴了!”
她这些年拼了命的想要改变自己的气度和身份,到头来竟然获得了一个借住的名头。
“娘。”杨雨莺也红了眼眶。
她是一个没主意的人,常润娘就是她的遮挡,此时她都失控了,她也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