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名声不好，她也不要季婉迁户口什么的，只想她口头上认自己就行。

想着，梁瑞菊给李卫民发了个短信。

她站在原地等了好久，直到等到李卫民的回信，这才同司机小徐道：“去大十字吧。”

夜晚的大十字，照样灯光璀璨，附近还有歌舞厅，隔音不怎么好，还能听见人们唱歌跳舞的动静。

梁瑞菊同小徐一道上了十二楼。

李卫民已经泡好了茶等她。

当然，小徐在办公室外等着。

“大嫂，近来还好吧。”李卫民寒暄。

梁瑞菊苦笑一下，梁家都倒台了，难为他还能叫自己一声大嫂。

家都没了，若说好，还真不好。

若说不好，可是，她觉得，至少自己找小婉，再也不怕有人站出来阻拦了。

但，唯一的阻拦是，小婉似乎并不想认她。

想起刚刚在公安局时，季婉看她，那样陌生的神色，真的很扎心。

“抱歉，我最近也很忙，没抽出时间去见你。”李卫民将茶杯递到她面前之后，解释了一下。

梁家、李忠群，他们应该都很难翻身了吧！

所以，他那样问好，怕是有些伤人。

梁瑞菊问道：“卫民，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也有一件事想和你说。”

李卫民扬手，“梁家现如今的处境，不说小婉，就是我，我也不赞同你们母女相认，你要知道，有梁家这样的污点，甚至会影响小婉今后子孙的仕途。”

梁瑞菊张了张嘴，苦笑道：“我知道，可是，她不是梁家的子孙，顶多是外孙女……”

“可你若将她认回来……”

“我知道，我不可能害她，我只是想和她，哪怕是朋友，能守着她就行。”

说着，梁瑞菊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来。

户籍上，她是户主。

再拿一张纸，是她和李忠群的离婚证。

看到这些，李卫民有些懵，“你和大哥离婚了？”

梁瑞菊道：“嗯，离婚了，你会因为我们离婚了，而不管我的事情吗？”

李卫民一时没想好怎么回答。

他犹豫不是因为靠山李忠群没有了，而是因为，他不想任何不好的事情扰了小婉。

梁瑞菊说道：“小婉有你这样的干哥哥很不容易。”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李卫民在看到季婉的时候，说到季婉的时候，眼睛都亮了。

他对小婉，不止是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