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坏人做事真的能遭报应,还要警察,还要惩恶扬善的英雄做什么?”杨菊冷笑一下,这世道哪有什么公平,哪有那么多英雄呢?
穷人不过是有权人,有钱的人的垫脚石而已。
展元红道:“老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的?”
杨菊不屑,也没说话。
“这样说吧,改革之前,有钱人,资本家,人人喊打,做生意叫投机倒把,而现在呢?
虽然人们嘴里憎恨资本家,但谁又不是削尖了脑袋的做生意挣钱?
如果知识没能改变命运,没能为我们未来的人生挣到尊严和生活保障,那么努力挣钱,一样能衣食无忧,成为人上人!”展元红淡淡的说着,视线从杨菊的脸上挪开,看向了天际。
“所以,三十年前,祖国是什么样子的,人民是什么样子的,未来的祖国有可能如列强那样,甚至比列强更恢弘,一切都有可能,而你,躺在这里自暴自弃将来肯定就是这样了,但凡你心存一点希望,日子总不会比现在差的。”
这些话,他似乎是跟杨菊说的,但自己也想着,未来一切皆有可能!
展元红看这她,继续说道:“杨菊同学,哦,不,杨菊同志,我听王姐说过,季总是个医术很不错的人,她如果真的愿意给你看一看,万一能治好呢?不管你心里对李元奎是爱还是恨,都需要一双健全的腿,去支撑你做任何事情。”
一阵风吹得院子里的叶子沙沙作响。
良久,杨菊看向展元红,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那双如死鱼一样的眼珠转动了几下。
展元红微微颔首,然后离开了院子,往食堂去。
兰姨虽然在洗碗,一直都关注着院子里,展元红和杨菊二人说话。
她虽然听不清,但是想看看女儿有没有反应。
这下,展元红过来,她倒是有些尴尬的问道:“这些年,除了我和她爸,也就你和她说话,她还能有点反应了。你们说了什么?”
在兰姨心中,她是清楚的,女儿和展元红说话,完全是因为展元红认识那个李元奎!
展元红道:“就是随便聊聊,或许她慢慢的会好起来吧。”
兰姨笑着:“听说季总的医术很好,我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她能敞开心扉,不管能不能治好,都配合季总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