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原主竟看上了这硬汉子,撒泼打滚非他不嫁,还说自己在水下被轻浮了,要是人不愿负责,她就上吊自杀。
军官小哥父母双亡,凭着部队的工作才养活一双弟妹,这对女同志耍流氓的谣言要是传出去,别说工作不保,闹出人命还要面临吃牢饭的风险。
不得已下他娶了原主,却将她扔在村里,一次都没有碰过。
谁知原主竟然虐待小哥的弟弟妹妹,被邻居举报后,小哥赶回来开口就要离婚。
这下把原主急的抓心挠肝,干脆在开水里下药,才有了方才那一出。
季婉当即意识到自己强了人家,两颊红到几乎冒烟,“对,对不起……”
温元纬骨节分明的手将衬衫一粒粒扣好,衣衫晃动间,瞧见胸口的抓痕,不由冷嘲出声,“现在你满意了吗?”
季婉一生行医积德,妙手回春的锦旗收了无数,从没被人这么嘲讽过,跟劈头盖脸骂一顿没区别。
她臊的不行,低头捡起地上的衣服,拍了两下黄土,匆匆往身上套。
后头声音冰冷地响起,“季婉。当初咱俩为什么结婚,你心里有数。过门时,给了你几十块的彩礼,生活费也都按时寄给你,我自问,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
“你为什么还要跟子明和小洁过不去?”
季婉一怔,这才想起原主因为被冷落心有怨气,对两个小孩不是打就是骂,这回更过分的是把妹妹温小洁腿都打断了,人现在都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地。
温元纬见她不回答,只当她是做贼心虚,眸光越发幽邃,只是在扫过炕上的褥子上那团鲜红的血迹,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掏出一份文书,看了一眼,把放在上头的离婚申请叠好重新放进口袋,另一张,跟纸笔一块摊在桌子上,“你在这保证书上签个字,以后若是再虐待子明和小洁,我们就离婚。”
娶了一个这样道德败坏的女人,还让弟弟妹妹跟着受苦,他完全没法跟去世的爹娘交代。
可昨晚即便是药效使然,要了人家的处子身,他得负责。
季婉能理解他想离婚,可她不是偷奸懒馋的原主,也没想赖在男人家里,但目前弥补两个孩子比离婚更重要。
她的彩礼被原主藏在娘家里,她从衣服内袋摸到屁股兜,总算摸出了几毛钱。
她放在手上数了数,神情认真道:“目前只有这点,我先给小洁买点吃的补补身体,明天再……”
男人极具压迫性的眼神透过沉寂的空气压在季婉心头,以至于她声音越来越小。
以为她只是想躲避不签保证书,温元纬一字一顿,固执道:“签字。”
季婉知道他恨死原主了,没动手打人就算好的了,不再说什么走上前接过纸笔,匆匆扫了几眼就签下自己的大名。
签完后,不顾温元纬冷若冰霜的眼神,季婉揉着饿的咕噜叫的肚子,走到外头的红砖厨房里。
结果环视了一周,别说现成的吃食了,就连油罐子都空空如也,干净到底部都光滑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