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银白,少年的俊脸。邱寒渡叫了少年的名字,一次,又一次。
潮水袭来,又退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
少年挥汗如雨,筋疲力尽地倒下去,抱着她,紧紧的,不肯撒手。
销魂,激荡,久久散不去。
邱寒渡睡着了,觉得月光仍旧那么白,潮水一浪一浪席卷而来。她却不想动了,只想偎在少年的怀里,躺在又软又暖和的沙子上睡去。
她真的睡着了,安安静静,仿佛有一千年没好好睡过了。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揉着晕晕的额,下意识地想去找暖暖的沙子,和一浪一浪的潮水。
别的都没有,有的,只是少年。
两只巨大的烛,将一室照得暖黄。
她一动,他就醒了。
眸底噙着宠溺的笑,望着她,不语,仿佛等她开口问话。
她果真问了:“这是在哪儿?”
少年好脾气地回答:“在王府的一个隐蔽内室里,你忘记了?”
哦,对!她并没有失忆,只是有点晕。想起内室,自然后来的后来的事,都记起来了。她蓦地坐直了身子,一丝凉气儿扑来。
她脸红了,立刻又缩进了被子,温软滑腻地落入少年的怀里。
她讷讷的:“你用了迷香。”
少年赤*裸着胸膛,坐起靠在床头,用手轻轻绕着她的青丝乌发:“那不是迷香,那是跟媚功一样害人的媚香。”
邱寒渡迷惑了:“有多害人?月光,星子,潮水……这样的幻像,我觉得挺美。”
少年淡淡地蹙了眉头:“那不是重点。”
“重点是你!”邱寒渡立刻补充,随即又迷茫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能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