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罗方知自己爱上的男子,其实是个心思奇毒之人,完全没有怜悯之心,完全没有温度。
对,怎么忘了?他曾经总说,只有动物是纯洁的,最肮脏的就是人和人心。所以他对每一种动物都特别好,见到受伤的动物就往家里带,替它们治伤,再放它们回山林。
她曾以为,他那么善良。
她看错了,以为能为韦大小姐拼死拼活的人,那必是热心肠的男子,却不料,他是冷的,一丁点温度都没有。
可是,她还是爱他。越爱他,所以越恨。她的手一寸一寸捏紧,低头,蓦地冷笑:“王爷的意思是,跟你上床的人,不是他,是地上这个东西。”
那地上被绑着的,正是在王爷床上与紫罗苟合的圆顺儿,此刻听到提起他,不由得像蚯蚓一样在地上蠕动,嘴里发出呜呜声。
天知道,他明明赌输了钱后郁闷难当去喝花酒,怎么醒来就在王爷的床上了?他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蓝叶一声尖叫,摇头痛哭:“不!不是这样,你们骗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个像猪一样的东西?
明伢急匆匆奔进堂内:“回禀王爷,秀妃娘娘驾到!”
印王爷站起来,伸个懒腰,目光渐渐凉下去:“本王正要去请她,她却来了,很好。”他大步走出去,行走如风:“把这几个人给我看好了,不然一会儿我没有礼物送给我母妃,哈哈哈……”一声长笑,那般得意,也那般苍凉。
原来他的心底,对母妃从来都是带着恨的。一种莫名的恨,生根发芽。恨她遗弃?恨她心思深沉?还是恨她将他找回宫,却让凤喜无故遭遇了祸事?
他向秀妃行了大礼,以儿子的身份。却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表情依然是那样淡淡的表情,却是更疏离更冷漠,一种无法跨越的沟壑。
“儿臣有礼物要送给母妃,请!”聂印淡淡地笑,笑里藏着一把伤感的刀。